與此同時,收到裴贄微信的周堰深亦派出幾個人去逮何祺。
隨著夜幕降臨,天邊鋪滿的烏云閃過幾道銀光,以震耳雷鳴彰顯這一夜的不平靜。
處于市中心的地下拳場內。
套著棕褐色
麻袋的何祺,毫無掙扎之力的被人扔到地板上。
頭頂的燈光傾瀉而來,他下意識瞇起眼睛,透過層層模糊光影打量周遭的環境。
“送上去。”叼著煙的平頭男淡淡瞥他一眼,又低頭擦拭手背。
沾滿血漬的紙巾闖進何祺眼簾,他嚇到面色慘白,但塞在嘴里的抹布卻讓他說不出半個字,只能任由他們把他推上拳擊臺。
一陣嘭聲響起,臺面濺起的粒粒塵埃如夢似幻般在光下飛舞。
充當觀眾的一群壯漢,看著何祺被單方面毆打,反而覺得無趣。
“刀哥,你先給他解綁。”他們沖著何祺對面的拳手喊一聲。
“順便再把抹布取了,讓哥幾個聽聽他的聲音,解會兒悶。”
“就是嘛我他嗎都要睡著了。”
聽取建議的拳擊手刀哥,一臉嫌棄地扯出滿是唾液的抹布,再解開他雙手的繩索。
總算能開口的何祺,轉頭瞪向沙發上的平頭男,威脅道“我勸你最好放我走”
“不放呢”
“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鏟平這個破地兒”
“這么自信”平頭男笑出聲來。
他對著拳擊手抬起下顎“你要是能打贏他,我幫你鏟怎么樣”
“你讓我打我就打憑”何祺還沒說完,一記拳頭就砸了過來。
他的怒意蹭蹭上漲,都不等對方再次出手,便欲朝他腹部踢去。
刀哥錘向他膝蓋。
他看一眼何祺想偷襲的地方“看不出來啊,你還喜歡老子這處。”
哪曾受過這種侮辱的何祺,發了瘋似的朝他撲去,不僅有自信還有用不完的勁兒。
但他到底沒有受過訓練,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傷不到對方,甚至累得滿頭大汗。
“還來嗎”刀哥睥睨著他。
等他被激怒到再次站起來,他不再使用逗狗的招式,一拳又一拳地往他身上砸。
漸漸地,血腥及汗臭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隨著愈發密集的塵埃拂過下方的觀眾席。
被揍到幾度昏迷的何祺,身上的銳氣徹底消失,連最初的威脅也變成了一遍遍求饒。
可惜,無人聽見他的祈禱。
他只能承受由各個部位帶來的蝕骨疼意;只能看著無數陌生面孔,輪流戴上那副拳擊用具;只能渾渾噩噩地,在醫治與挨揍間反復切換。
“老大。”刀哥再次離開拳擊臺后,找到平頭男“周五了。”
“人還活著”
“活著,但跟死了沒啥區別。”
“真慘。”平頭男嘖聲搖頭。
他撥通周堰深的電話,在他的示意下讓人把何祺送到同濟醫院。
又來生意的沈熠,懷揣那顆幸災樂禍的心,親自到醫院門口迎接這位大客戶。
他跟著移動病床到急診室,嚴肅對護士說“他傷得很重,先做一個全身檢查吧。”
“全身包括男科嗎”
“當然包括。”
“好吧。”護士往下瞥一眼,看他身上沒一處完好,也不再有異議。
沈熠捕捉到她的眼神,莫名想笑。
他掩唇輕咳兩聲“治療結束后把他送到頂樓的病房。”,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