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太過自大,她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事情敗露的一天,所以無法找出應對之策。
這種感覺像是處在陰溝的老鼠,突然被陽光籠罩,并不覺得溫暖,只剩下恐懼。
顧權嗤笑“如果我沒發現,你接下來的計劃是什么找人綁
架我還是敲詐我或者讓我染上賭癮,再設計我敗光家產”
“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過。”蘇恬反駁他,蒙上水汽的眼睛,展露出真誠之意。
她自回國以后,不再像以前一樣囂張跋扈,更不會在現下的環境做出違法的事。
但是顧權不信。
他掐滅燃到盡頭的煙,一看見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胃部就在翻滾。
“你怎么想都不重要了。”他沒心情再看完這場戲“戲演夠了,你可以離開了。”
慌不擇已的蘇恬,出于慣性跪在他腳邊,揪住他一截褲腳“阿權,我是被逼的如果我不照做,他們會想盡辦法折磨我”
她的跪姿太過熟練,顧權又想起資料上的照片,眼底浮現出濃濃的輕蔑及厭惡。
“我沒有那方面的癖好。”他抬起右腳避開,將她視作蛇蝎“更不是你的主人。”
蘇恬不斷重復她是被逼的,除此之外,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她哭到眼睛紅腫、雙肩顫抖,卻不見他的憐惜“阿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配么”顧權收回視線,只覺得多看她一眼都臟“我給你十分鐘收拾行李。”
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
蘇恬不甘心極了,只有跟他到隔壁次臥,跪在門外不停敲門,不停述說她的委屈。
她妄想顧權會顧念舊情。
但當保姆拖著行李箱,連同她一起推出去的時候,才知道徹底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霖城雖有回溫的趨勢,但冬季還未結束,四面拂來的風,依舊攜著一陣陣寒意。
周遭的樹木被吹得簌簌作響。
僅穿一套單薄睡衣的蘇恬,緊緊抱著雙臂,望向二樓的方向。
不知站了多久,緊閉的房門總算被
打開,只可惜出來的人,并不是她想見的人。
“小姐。”保姆聽見聲音才發現遺漏掉她的手機“你的電話響了。”
“嗯。”蘇恬看一眼來電顯示,有氣無力的摁下接聽“宋臻”
“蘇恬,你他嗎太賤了”宋臻劈頭蓋臉一頓罵,張口閉口都是biao子之類的字眼。
他警告道“你他嗎別讓我在霖城看見你否則,老子送幾個男人讓你玩個夠”
一陣掛斷聲拉回蘇恬的思緒。
她想到某種可能,指尖顫抖的翻開通訊錄,給其他朋友打電話。
接連撥出五個,皆無人接聽,嘟聲似魔咒般纏繞著她,讓她整個人像是墜入冰窖。
她清楚聽見面具破裂的聲音。
而辛辛苦苦營造的人設,亦在這個傍晚,被毀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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