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除了少數實力最弱的修士,當屬司徒月最為難受,元神受損的她,接受不起任何神念的威壓。
腦袋更是嗡嗡作響,痛的差點在地打滾。
“老祖來了。”船長蕭老大看了韓澤元一眼,沒想到這小子背景真是深不可測。
說能搭到長鄂老祖,竟真的能讓他老人家敢來。
看來以后還得多巴結一下他。
蕭老大隨后看著鯨船內踏入一個少年的身影立馬迎了出去。
“屬下參見老祖!”
蘇蟬衣這一眼看到了長鄂老祖約莫只是十六七歲少年人的長相。
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
如果不是氣場太強,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是一個元嬰期的老怪物。
蘇蟬衣和那兩名死士都神色如常。
蕭老大則立馬迎了上去。
“屬下參見老祖。”
不過他的話,被長鄂老祖給無視了。
在長鄂老祖踏入鯨船之后,他的目光在兩名死士還有蘇蟬衣、司徒月、韓澤元等人的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韓澤元身上。
“你就是韓家那小子?”他盯著韓澤元問道。
韓澤元自然點頭:“是,前輩,晚輩韓澤元。”
“好膽,當年韓月明把我趕到了瘴海,讓我退避三舍,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如今你卻拿著我給的首令而來,你們韓家人怎么做事,怎么都出爾反爾?”
他不用太大的威壓,但只是平靜地看著韓澤元,韓澤元都感覺到了有些壓迫力。
不知道為何他此刻想到了蘇蟬衣。
這里頭蘇蟬衣的神念最強,她應該不會有任何反應。
韓澤元也分不清楚這個長鄂老祖和自家老祖宗到底什么關系,只知道似乎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樣交情甚好。
也對,一個在青州成立了修仙世家,一個躲在了瘴海天譴之地,本來就不該是一路人。
韓澤元怕說多錯多,所以干脆沉默。
剛好此刻約莫老祖葉無名也把那兩名跳海的修士給尋了回來,他們被一根細長的繩子捆綁到了一塊兒,纏的死死的,半點都掙脫不開。
一起丟到了鯨船之中。
咚的一聲響,剛好落到了蘇蟬衣的腳底下。
“呵,長鄂道友來了?”
“葉道友都能來,這是我們長樂幫自家的鯨船,我為什么不能來?”長鄂老祖無懼血魔葉無名。
兩個人視線相交,彼此已經神念試探了一番。
在場只有蘇蟬衣能真切感覺到那種暗流涌動。
但兩個元嬰期修士,除非是生死大敵,否則也沒有理由打起來。
所以彼此試探之后。
長鄂老祖先出聲道:“為什么血魔道友,要借用我的鯨船到這處迷亂地帶?”
“此事說來有些話長,事關我的親孫兒的生死仇人,我只為找到他的仇人…”
長鄂老祖此前已經略微聽過韓澤元講解一遍。
此刻聽著血魔葉無名親自講解,倒也能諒解。
如果是他的后代受到了別人的擊殺,他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敵人找出來,碎尸萬段讓其神魂永不超生,才會解氣。
不過他注意到了受傷司徒月也注意到了那兩名不太懼怕他們二人的死士。
看樣子殺了血魔老祖親孫子的那個人,背景還真不一般。
“所以長鄂道友不會阻我吧?”葉無名瞇了瞇眸。
長鄂老祖搖了搖頭:“當然,道友輕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