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的聲音傳來,“箏兒啊,你之前是不是拿了根針啊咋沒見了小心掉哪兒扎到你倆。”
林箏一愣,她之前在那看熱鬧,把針彈出去了來著
下午時
“嘶”
坐在凳子上看書的謝云宴忍不住偷瞥了一眼。
謝母滿頭黑線地看著林箏,“你倒是終于知道吭聲了,之前扎那么多次硬是眉頭都不皺一下。”
林箏聞言把手指伸出來,謝母一看,笑話她的話就說不出來了,心疼地拉住她的手。
“哎喲,咋扎成這樣了難怪吭聲了呢,都快扎成篩子、沒地方下針了”
謝云宴“娘,要不您別讓林箏學了,看她那手扎的,到時候還沒學會,估計手指頭就要成蘿卜條了。”
“心疼了”謝母無奈一笑,“我又不是磋磨兒媳的婆婆,還真不是我逼著讓她學的,是她自己非要學。”
謝云宴倒不是心疼之說,只是覺得她既然沒那個天賦,就不要強求。
聞言他有些疑惑地看向林箏,“真是你自己非要學的為什么”
回答他的是林箏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加
“給你做身衣服。”
謝云宴捏著書的手緊了緊,長長的睫毛也顫了顫。
他沉默著看著她的背影,眼神幽深不已。
自己在她心里有這么重要嗎不然為什么手指都扎成那樣了,還這么拼命給他做衣服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一口也吃不成一個大胖子,慢慢來就好了,不急。”
聽著似乎是關心的安慰,在他刻意的掩飾下,語氣卻有些平淡。
林箏頭也沒抬,“急。”
謝母無奈搖頭,謝云宴卻是身形一滯,手里的書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這般的珍視,自己根本無法同等奉還
他們都以為林箏是因為怕天氣越來越冷了,所以才急著給謝云宴做衣服呢。
其實林箏完全是急著完成任務。
不過林箏心里也有些氣餒,明明她的手端槍拿刀都不是問題,今天拿根針當暗器使也是一發入魂。
怎么縫個衣服就跟雞爪子似的了呢
但她很堅持,吃了晚飯后都還在和針線做斗爭。
睡覺前還把針線簍放在了床頭,大有一副“夢里都要練習”的架勢。
謝云宴見狀心里有種怪異的感覺,躺下去時仍說了一句“安歇,好夢”,以此來壓下這股怪異。
他倒是舒舒服服地睡了,只是林箏躺下后沒多久,就覺得小腹那一陣一陣地疼,像有個秤砣在她肚子里頭墜著,拉扯著她的肉一樣。
更嚴重的是,她摸了摸肚子那塊兒,一片冰涼,后腰上也像硌著了一般酸疼不已。
她平時睡覺都板板正正的,今天卻不得不蜷縮起來,以此減輕小腹的疼痛。
可就在這種她心情極度不好的時候,還是有人在老虎頭上拔毛。
林箏睜著眼蹙著眉,耳朵將屋外院子里窸窸窣窣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那動靜似乎是先朝廚房走去了,她閉了閉眼,一咬牙輕聲爬了起來,左手捂著肚子,右手在針線簍里抓了一把剪刀。
猶豫了一下,她把剪刀放下了,摸了至少三根針出來,然后慢慢走到了門邊。
她的動作甚至比屋外那個做賊的還要輕。
她無聲地打開了一點門縫,一股冷風吹了進來,而她比風還冷的目光落在了外面那個躬著的人身上。
他剛從廚房出來,或許是不甘心一無所獲,所以停頓了一瞬鬼鬼祟祟地往林箏所在的主屋走來。
他以為自己是朝更多的財物走去,殊不知已經和一個殺手隔門相對。
嗯還是個因為姨媽痛而心情不好的殺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