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宴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掙脫出來去擰帕子的,只是他走一步,床上的林箏就起身跟了上來。
只穿著襪子的腳就踩在地上。
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算了。”他把林箏摁回床上,自己坐在床邊。
“睡覺。”
床上的人乖乖躺著,一雙鳳眼卻睜得大大的看著他。
謝云宴“快把眼睛閉上。”
林箏沒理他,他便想伸出手去蒙上她的眼睛,等她睡下,他再去重新找個客房。
畢竟這里不比家里,用的是床,而不是炕,一張床睡下兩個人以后,多余的空間不會有太多。
他的手伸到一半,原本朦朧狀態的林箏卻突然掀開被子,猛地將他的手拽住,一拉,翻起身子壓在了他的身上。
“搞偷襲”
被林箏壓得嚴嚴實實的謝云宴“”
他一低眸,看見的便是自己胸膛上趴著的一張精致小臉。
“林箏快起來。”
“呼”
“醉鬼。”
他悶聲說著,帶動著胸腔微微顫動,趴在上面的林箏覺得不舒服,下意識的,頭往上一頂。
“嘶”謝云宴的下巴慘遭重擊,舌尖嘗到了一絲腥甜。
他痛得皺眉,偏頭看她,始作俑者枕著他的肩、壓著他的腰睡得正香。
他突然又想起了剛剛在路上問的話。
“謝云宴是誰”
“沒了他,我就沒了命啊”
他落在林箏頭頂的眸光變了變,仿佛是在一剎那間經歷了眾多變遷,最后似乎是確定了什么,又似乎是決定了什么。
然后便見他干脆側了下身子,讓林箏像倚在他懷里一般,又踢掉了腳上的鞋子,把被林箏掀開的被子蓋在了二人相擁的身上。
“娘子,好夢。”
他閉上眼,嘴角都帶著些笑意。
第二天一早,林箏是在頭痛中慢慢清醒過來的,只是剛想抬手去摁摁腦袋,卻被什么東西擋住了胳膊。
她一睜眼,對上的是謝云宴的喉結。
擋住她的,是謝云宴環著她的手臂。
她眨了眨眼,又難以置信地再眨了眨。
她和謝云宴又躺一個被窩了
腦子飛速轉動。
自信滿滿叫囂酒量特別好幾杯下肚就飄飄然不知東南西北她會功夫,謝云宴卻是文弱書生。
只能想起一點點零碎片段,其中包括抱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貼、用擒拿手把他摁在床上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酒后亂性她是不是已經借著酒勁把“柔弱”的謝云宴,摁在床上“生煎油炸”了
從未醉過酒、以及從未經歷過“生煎油炸”的林箏麻木了。
這次和那次姨媽痛完全不一樣
她不是清醒的啊
一通胡思亂想過后,她已經認定自己,昨夜憑借絕對的武力壓制逼迫得謝云宴就范了。
幾乎都能想象到如果那個朋友在的話
艾沉沉“嘖嘖,酒后逼迫一個弱男子,林箏,你是渣女。”
“醒了”
一道略顯低沉誘惑的男聲在她頭頂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