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一直以來都是刀劍型冷兵器中的佼佼者,尤其是采用了包鋼法加熟土燒刃鍛造出來的唐刀,其柔韌性和殺傷力都首屈一指。
自然不是這種普通的大刀可以比的。
“你認識這把刀?”謝云宴看向她,倒沒有懷疑他什么,只是覺得她會主動要的東西一定不一般。
“這是唐刀,名叫‘青冢’。”被謝云宴問出來了,她也不瞞,為了打消他們的懷疑,又補了一句,“確實很名貴,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而且本來就是她自己的刀。
聽到她的回答,謝云宴愣了一下,“我從未見過,甚至也從未聽過。”
他心里雖有些疑惑,但沒有去深究,愿意相信林箏說的話,畢竟他本身就對這種沒什么了解。
然后他隨意挑了一把,將兩把刀放回了屋子里,“走吧。”
“我……”謝母突然走了出來,“娘和你們一起去吧,一個人待在家里有些害怕。”
“好,那娘……”謝云宴也擔心還有其他殺手,不敢讓她獨自一人在家。
正想說讓她和林箏一起抬一具,卻見林箏已經一手拿著另一把刀,一手拎著一個被裹,輕輕松松。
“你手不方便,你倆抬著吧,我出去看看。”林箏說完便率先邁開步子,在門口探頭看了看才徹底走了出去。
他們見狀,也立即一人抬一頭跟了上去。
爬到半山腰,林箏發現了一個廢棄的陷阱,用刀再挖大了一點,就把兩具尸體扔在里頭埋了。
回到家里大概凌晨三點的樣子,三人一起把院子里的血跡處理了,就打算休息了。
謝母卻突然拉住了林箏。
“箏兒,娘有些害怕,你今晚可以陪娘一起睡嗎?”
林箏的瞳孔微微放大,似有些不敢相信,她眨了眨眼,下意識地望向謝云宴。
后者朝她笑笑,“那你陪陪娘吧,放心,我一個人睡也沒事。”
最后一句話聽著莫名不太對勁,但她也沒有細想,被謝母拉著去了她的屋子。
謝母房間的炕不大,兩個人睡在一起多余的空間很少。
林箏躺下去后便閉上了眼睛,但她并不能睡著,感覺周圍的環境靜了下來后,心跳聲都顯得有些吵。
“箏兒。”黑暗中,謝母突然開口。
“嗯。”
她應了一聲,隨后就感受到旁邊的人翻了個身,兩只手環住了她的一只胳膊,像是抱在了懷里。
她頓時身子一僵,從未有人對她做過如此親昵的動作,更不用說是在睡覺的時候。
謝母甚至頭抵在了她的肩頭。
“以前云宴他爹還在的時候,我就經常這樣抱著他的胳膊,讓我覺得分外的有安全感;后來他不在了,我失眠了很多天才習慣了一個人睡覺。”
林箏不知道該回應什么,再次輕輕“嗯”了一聲。
她繼續說道:“箏兒,對不起,娘今天不是害怕你,而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了,我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等冷靜下來后,我很后悔,后悔當時沒有鼓起勇氣去抱住你,問你有沒有受傷。
箏兒,謝謝你,娘現在覺得,之前我和云宴受苦的那些日子,都是為了你來到我們家,做我的兒媳婦而積下的努力。
箏兒,你別生娘的氣,好不好?”
林箏的眸光微微閃動,從來沒有一個人以母親的身份和她說過這種話,她不知該作何反應,才能讓謝母知道她沒有生氣。
她猶豫了很久。
寂靜的夜里,突然響起了一聲:“沒關系,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