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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宴三人一出門,就聽見村子里人議論,說是黃氏一夜沒回家了,她男人急得到處找,也發動村里人幫忙。
此時正有幾個人打算往西邊去呢。
謝云宴與林箏對視一眼,倒是省了他們的事。
于是一家三口也加入了這群人,有些人見他們一家子出門還詢問他們:
“你們這是去干嘛?來幫忙找一下人吧。”
謝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答道:“之前不是有野畜把我家地里的苗苗給毀了么?昨天才種下新的,今天不放心,去看看。”
謝云宴神情自然,接著道:“昨日還特地挖了幾個陷阱,想看看能不能抓住那野畜。”
一行人往西邊走了一段路,遠遠地就看見謝家的地,因為之前受謝家大房欺負,也就他們的地有一塊在這個不太好的區域,按理來說這兒都不該開荒的。
“黃嬸子!”
“黃嫂子!”
一群人開始呼喊她,謝母裝作“不經意”地看向自家地里的一個坑方向,突然“吃驚”地大喊一聲:“那是什么?!是抓到的野畜嗎?竟然這么大一只?!”
因為黃氏此時有半截是在坑里,還有一些稻草覆蓋著她,別人看不太清楚。
其他人都被謝母的聲音吸引到了,紛紛跑了過去。
“是黃氏!她怎么會在這里?”
“先把她搬出來吧,去個人請一下康郎中和村長吧?”
“一夜未歸怎么會躺在謝家三房的地里啊……”
“呀,這坑里還有一只猬鼠!”
隨著人們把黃氏搬出來,被她坐在屁股底下、坑里的一只刺猬也露了出來,還有謝云宴為了限制刺猬的行動而插的幾根短竹竿,上頭削尖了些。
眾人不由替黃氏覺得屁股一陣刺痛。
村長趕了來,他覺得自己最近真是最忙的時候,大大小小的事情不斷。
年前才解決了吳寡婦的事,召集一些人將她埋了;謝老大好像已經嚇得神志不清了,整天渾渾噩噩、念念叨叨的“不是我害了你”,他感覺沾了一身晦氣;結果年初三就聽說村里有人失蹤一夜,最后在別人的地里找到。
還是在謝云宴家的地里。
他一看這情形就猜得不離十了。
黃氏的丈夫和康郎中是一起趕來的,見這情形,他張口就問:“謝云宴,我婆娘怎么會出現在你們家的地里?”
倒也沒太多的質問的語氣,更多的是疑惑。
謝云宴:“我也有此疑惑呢,黃嬸子的家離我們家的地可有些距離,怎么會消失了一夜,卻是和一只猬鼠一同掉進了我為毀菜苗的野畜準備的坑里?”
他低頭指著那只刺猬,笑了笑,“大家方才都看見了,還是抓住了這個毀菜苗的畜生。”
他這話說得又含蓄又直白,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就能聽懂他在說什么了。
黃氏的丈夫也反應了過來,卻也沒有道理反駁,正好此時康郎中掐著黃氏的人中把她掐醒了。
他照著黃氏的屁股就是一腳,“蠢婆娘,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亂晃,連累一村人找你!”
“啊!”黃氏剛醒,本就“千瘡百孔”的屁股突然受這一腳,頓時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聲叫眾人皺眉。
不過她也徹底清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