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二話不說就動了手,謝云宴手臂上立馬出現了一道血痕。
林箏見狀,頓時眼神一厲,可惜青冢在家沒在系統倉庫里,她舉起手里的鐮刀就要沖上去替謝云宴報仇。
暮沉沒想到偶然遇到的這個農婦打扮的人竟也是個會武的,吃驚之下幾個來回就被林箏直接逼到了末路。
后面便是傾斜著的陡坡懸崖,她腳底一滑就向后摔去!
幾乎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
最后關頭,暮沉揚鞭一甩,纏上了離她最近的林箏的腰身,林箏一時不察,被她猛地一拉朝懸崖的方向摔了過去。
而暮沉,卻借助拉拽她的這股反作用力再次飛身上去。
“林箏!”
謝云宴大吼一聲,根本來不及去管其他,拼命地撲了過去。
暮沉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落下的兩個人,鞭子一勾前面的一棵樹,瞬間飛出去一段距離。
容桓追上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將林箏甩下去、謝云宴撲過去的那一幕。
不知為何,他的腳步控制不住地停了下來,在那懸崖邊駐足,心里莫名涌上了一股復雜的感覺,情不自禁地朝崖下望去。
懸崖不算高,但就是坡陡,謝云宴飛撲過來抱住了林箏之后兩人便一起向底下滾了過去。
盡管是這么緊急的情況,他也一直死死把林箏抱在懷里。
只感覺持續了許久的天旋地轉,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的荊棘石塊,兩個人后背的衣服全被摩擦破了,又繼續剮蹭血肉。
隨后重重的一聲“砰”,兩人終于撞到了一棵斜長著的樹,停了下來,卻都是瞬間暈了過去。
夕陽西下,落日像是最厲害的畫家,將余暉灑在大地上,便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油彩。
南山崖距離地面約10米的地方,有一個兩平米左右的平臺,旁邊斜著生長了一棵十分粗壯的樹。
謝云宴的手無力地攤開,林箏一半的身體躺在他的胳膊上,一半在那個石臺上。
她醒過來時,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謝云宴被刮得亂糟糟的頭發和東一條血痕,西一條口子的臉,然后就是那棵斜飛著感覺要伸入云端的樹冠。
她迅速爬了起來,即使被謝云宴保護得很好,后背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然后又馬上把幾乎懸空掛在樹干上的謝云宴拉了上來。
要不是他腰力還好,估計早就滑下去了。
“謝云宴?”
林箏輕聲喊他,卻沒有回應,看著他的樣子,心里好像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很澀,又有點痛。
因為此時的謝云宴除了前面,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到處都是被剮蹭的傷口,還有些樹枝插了進去。
林箏只好先把他趴放著,然后咬咬牙把自己左腿小腿上插著一根尖銳的竹刺拔了出來。
來不及想太多,她慶幸自己的系統倉庫里此時有些基本用品。
她先拿出了兩張毛毯,一張鋪在了石臺里頭,然后又取出了水、毛巾、鑷子和碘酒,先隨意地往自己腿上的傷口淋了一些碘酒,再小心翼翼地將謝云宴的上衣脫下。
后背簡直血肉模糊,甚至連后腦勺上都有血跡。
她頓時有些心驚,盡量忽視自己身上的疼痛感,替謝云宴先清理了頭上的傷口,用紗布包好,而后背傷口里的一些碎渣,花了很久才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