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幫忙。”
謝云宴出神了一會兒,忽然覺得這樣也好,至少證明林箏不再是以前那個目睹了別人生死,連眉目都不曾動一下的人了;至少這樣讓她更有了些煙火氣,有了溫度。
更重要的是,她想做的事,自己也會盡全力支持,殺人都支持了,更何況救人呢?
原則?他的原則早就因為林箏一改再改了。
于是他點頭道:“好,讓我想想。”
說了一句話后,他發現自己的心里也是一松,原來,他其實心底里也是想幫忙的。
不禁笑了笑。
林箏本想說“你別想了”,但想起自己是個不懂的,陳亮亮又像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三個人里唯一能出主意做決定的也只有謝云宴了,于是話頭一轉。
“你躺著想。”
過了一會兒,陳亮亮端著一碗藥湯進來了。
“藥好啦,云宴哥快吃藥。”
謝云宴聽著他的聲音,感覺真像自己的一個弟弟。
喝下藥后,他靠在床頭道:“我想到一個辦法,但首先需要知道一件事。”
“真的嗎?什么事?”陳亮亮幾乎是立馬接話。
“這個辦法的所有實施前提,都建立在我之前的猜測上。”他頓了頓,垂著眼睛,“你們要想辦法弄清楚從陳府搜出來的那幾箱金銀珠寶,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說的,只有表層是貨真價實的,甚至是不是其實全是假貨。”
陳亮亮想了想,“這個我有辦法,搜出來的那幾大箱子,仍舊存放在縣衙里,我之前和一個捕頭的關系很好,我求他帶我進去看看,應該不難。”
“關系很好?”謝云宴重復了一句,“不會又是像李閱誠一樣背后捅刀子的關系吧?”
他們要插手,便絕對不能允許有一點差錯存在。
陳亮亮尷尬地笑了笑,“哪有?放心吧,劉大哥他媳婦兒之前難產,是我幫忙找了大夫和穩婆,還替他們出了錢,他說欠我一條命,而且,他為人老實,不會做那種事。”
“嗯,聽著好像靠譜。”謝云宴點點頭,“那你過會兒找機會去與他說說,以防萬一,不要告訴他你的落腳點,還要觀察一下他是否泄密給別人,晚上你們一起去,注意安全。”
“好,誒?我們?我和……誰啊?”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他倆。
林箏:“和我。”
“嗚哇……”
眼看他又要撲上來哭了,林箏眼疾手快地躲開,他轉頭撲在謝云宴的肩膀上,把他嚇了一跳。
“嗚哇……云宴哥,林姐姐,你們對我太好了吧,我、我以為你們最多就幫我出出主意的,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家的家事,不該將你們牽扯進來的……嗚嗚嗚……”
謝云宴挑了挑眉,故意道:“那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們便不插手了。”
他一臉懵逼地抬起頭,“嘎?”
飯菜都是林箏去外面買了做的,原本陳亮亮因為感動,而自告奮勇地不顧謝云宴的反對要給他喂飯。
被伺候慣了的人哪里知道怎么伺候別人,謝云宴被他惹得煩了,搶過來自己吃,比他喂的還順暢,只除了需要人幫忙夾菜。
過了晌午,陳亮亮便帶著林箏去了他說的那個捕頭劉大哥的家里,林箏并沒有跟著他進去。
過了一會兒,他便出來了,兩個人也沒有立即離開,隱藏在角落處觀察了很久,發現劉姓捕頭并沒有出門告密的行為,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