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齊哲忍不住插話。
“住嘴!”齊霆斥了他一句,又對齊蘅道,“這是自然的,蘅兒,以后你才是爹爹最倚重的兒子,以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叫你受苦了;至于旁的,家事就不要告訴你外祖了吧……”
齊蘅看上去被打動了,露出一抹溫柔的笑,“父親言重了,兒子身體不適,今日還未吃藥,便先告辭了。”
“好好好,我兒快些去休息吧。”他一臉慈愛。
一出門,齊蘅的笑便消失了,扶著他的阿肆也不開心的咬著牙。
“少爺,這事真就輕拿輕放了么?老爺難道一點兒都不生氣李氏母子騙了他這么久?”
“哪有不生氣的,但這一切和他的面子還有前途相比,便微不足道了。”
他還是不理解,“阿肆還是不懂,要是我,得恨不得扒了他們的皮,放了他們的血,怎么老爺就能跟從沒中過蠱一樣?”
齊蘅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仰頭看著天邊的落霞,緩緩道:“傻阿肆,因為人心才是最厲害的蠱。”
阿肆愣了愣,卻還是咬牙切齒,“少爺,那咱們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吧?”
“憑什么就算了?外公給我借的人馬總得物盡其用。”齊蘅含笑瞥了他一眼,慢步離開了。
……
第二天,謝云宴加上隔壁的閔洲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他醒來時,林箏正在院子里鍛煉。
“睡飽了。”謝云宴伸了個懶腰,“林箏,今日出去逛逛吧,也順便去外面吃午飯,如何?”
“好。”
得到了同意,于是謝云宴又轉身進了屋,沒一會兒他再出來時,神情非常嚴肅。
林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東西,意識到了他嚴肅的原因。
“林箏,這九百兩是哪來的?”謝云宴手里拿著九百兩的銀票,問道。
他們出門自然也帶了錢,但根本不可能帶這么多,也沒有九百兩給他們帶;他知道林箏不喜歡帶錢,所以是打算去包袱里自己拿點錢帶上,卻沒想到翻出了這么多。
能給出這么多錢,還在府城的人。
“齊蘅給的?”
林箏點點頭,“嗯。”
“他為什么要給你這么多錢?難道你又幫了他什么忙?你不是答應我了,少和他見面么?”
見他的神情越來越復雜,甚至隱隱摻雜了些受傷和不解,林箏下意識地靠近了些。
“我確實幫了他,但是一開始是因為他答應處理齊哲,讓他沒空再來糾纏,所以我才幫他的,至于這些錢,是他給我的謝禮。”
“齊哲?他這幾天發現你了?找你麻煩了?”一聽見她說齊哲,其他的都被謝云宴暫時拋到了腦后,有些著急地問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