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來,把場內的人都給驚醒了。
齊霆滿臉不滿地斥責道:“嚷嚷什么?發生什么事了?!”
“老、老爺……大少爺說出大事了,請您過去看看。”
有人有些擔心,“莫不是女眷們出什么事了吧?大人,咱們去看看吧。”
齊霆皺著眉站起身來,“帶路!”
那下人急急忙忙爬起來往前面帶路。
謝云宴拉著林箏跟在人群后面,捏了捏她的手,兩人對視了一眼。
林箏看懂了他眼神里的詢問意思,趁所有人都走到前面的時候,低聲言簡意賅地說了句:“古月言想害我,害了她自己。”
他的眼神瞬間冰冷無比,攥著林箏的手下意識地握緊,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確認她無事后才松了口氣。
一行人果然到了古月言所在的院子里,遠遠的便能看見一群女眷站在那兒,面面相覷。
“齊蘅,發生了什么事?!”齊霆快步走上去便急忙詢問齊蘅。
齊蘅表情怪異,猶豫地望向身后的屋子。
之前自告奮勇去開門的婦人已退了回來,但門仍是大敞四開著的。所以眾人一靠近便聽見了……
他們的臉色瞬間五花八門,有通紅的,有鐵青的,還有一臉窘迫加尷尬的,那開門的婦人已撲到自家相公身邊小聲地說了屋內的情形。
齊霆頓時火冒三丈,“荒唐!荒唐!這里頭的人是誰?!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在本官府上……白日宣淫!”
同時,他也狠狠瞪了一眼齊蘅,明明此事只要他想辦法壓下來便不會如此下不來臺,可他偏偏還讓人去把自己和這一大群人驚動了過來,看這場鬧劇。
簡直讓齊府丟盡了臉。
齊蘅無視他責怪的眼神,“父親,兒子已派人去叫了婆子,待婆子來再將屋內的人帶出來。”
齊霆很想說帶出來就不必了,但心知自己說出這話來就會很奇怪。
“這里頭是誰?何人不在場?”
齊蘅掃了一眼,“趙靜,你應當知道不少,過來和大家說清楚。”
趙靜以為終于輪到自己露臉了,出來把事從林箏的衣服打濕后被古月言帶過來換衣服開始說起。
她自然以為屋子里是林箏和哪個野男人。
可齊蘅聽完一臉受傷的神情道:“這么說來,這里頭的是……是月言妹妹?她和誰?”
無一人見了他這副心碎神傷的樣子后不會認為他是對古月言情根深種的,因此當即便對他心疼不已。
趙靜一聽他這判斷不對啊,這里面怎么可能是古月言?當即不帶腦子地沖出來道:“齊少爺,這里頭怎么可能是月言呢?謝娘子不也沒在這?謝娘子還是跟月言一起來的呢,依我看是謝娘子在里頭才對!”
她沒看見跟在后頭的謝云宴和林箏二人,所以說出來這話毫無壓力。
后面的人聽見她的話后下意識地看向謝云宴,謝云宴面無表情,周身都散發出一股滲人的氣息。
他冷笑一聲,在眾人聽來格外明顯,“這位姑娘說話真是不怕被挖鼻拔舌,我娘子好生生地站在我身旁,你為何非要往她身上潑臟水?”
他一步一步從人后走了出來,走向趙靜,那一剎那仿佛從地獄中慢步出來的修羅。
“不管旁的,你今日若是不向我妻子道歉,我必會向官府告你平白無故污人清譽。”
趙靜不敢看他,往后瑟縮了一下,卻對上了林箏冰冷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