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倒和以前的謝云宴有些像。
她偷偷抬眼,卻見面前的少年好像在——看著自己發呆?
她有些不解,明明容錚也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可傅霜并沒有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一絲一毫的冒犯,甚至覺得他坦坦蕩蕩。
“容公子,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她的聲音讓容箏回神,“什么問題?”
她眉眼帶笑,神情柔和,“披風,還有……糕點,可合你心意?”
容箏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去解頸間的帶子,“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做的,無功不受祿,我受不起,還是歸還給你吧。”
她雖然這些方面反應慢,但最近想給她保媒拉纖的人不少,她已經有了些判斷了。
丫鬟氣鼓鼓地瞪大了眼睛。
眼見容箏快要把披風解開,傅霜情急之下伸手按上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解開披風的動作,卻也叫自己的臉更紅了。
“容公子為父親效命,聽聞父親最近經常夸贊你,怎么能說是無功?”傅霜立馬又收回了手,“是姨娘托我替你做的東西,父親也知道,所以你可以安心收下。”
容箏對付不講理的人很直接,但對這種又溫柔,又有禮,還是為了你好的姑娘,她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也不好意思拒絕。
只好低聲說了句:“那多謝二小姐了,以后這種事還是不用麻煩你親自動手了。”
傅霜一愣,還不知道要說什么,就聽見身后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容副將真是大忙人啊,剛回來就與我這二妹妹湊到一塊兒去了?傅霜,怎么這么著急啊?是怕自己嫁不出去了?”
傅川鈺從后面走來,一張好看的臉卻帶著譏諷的笑容。
傅霜低頭悶不做聲,顯然這種事情已發生過很多回了。本以為這次也要就這么隱忍著聽完。
容箏淡淡地說道:“世子,侯爺見您今日未曾前去操練,下令罰軍棍三十棍,且說明日若再不見您的身影,便切斷您的一切財物來源。”
以前他不著調的事干過更多,也從未得過如此嚴厲的懲罰。
他當即臉一黑,咬牙切齒道:“你告的狀?”
“不需要我告狀。”仍然是平淡的語氣。
他本想揪住容箏的衣領,便氣得狠拽了一下容箏背后的披風,但因為本就松了,幾乎是一下,披風便被扯在了地上。
他其實心中有些下不來臺,畢竟他沒想真的動手,但事已至此,他只好發泄一般地把那披風當成是容箏,惡狠狠地在上面踩了幾腳。
容箏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上面卻也已經多出了幾個腳印。
看得傅霜主仆二人一陣心疼。
傅川鈺揚長而去。
傅霜見容箏先一步撿起了地上的披風,心酸地笑了笑,“容公子,這披風已臟,不如還給我,我重新給你做一件?”
“不必了,這個就挺好。”容箏拍了拍披風,干凈了不少,又補充一句,“以后也別再給我做東西了。”
傅霜笑著點頭,“好。只是,世子他一向很討厭我與姨娘,今日之事恐怕會牽連你,真是對不起。”
“沒事。”容箏滿不在乎道。
如果不是系統遲遲沒發獎勵算她成功完成任務,她早就離開了。
“報——”門口突然有小兵闖了進來,“容副將,成陽王命人率軍前來攻打錦州,目前已至三十里外,侯爺命小人請您與世子速速前去!”
聞言,傅霜見她揮手將那披風重新披上,話也沒說,立馬轉頭離開。
丫鬟說道:“小姐,看容公子這么在意你送的披風,雖然他有些不解風情,但也是極好的,你不用擔心。”
傅霜沒有說話,她只是做了姨娘希望的事罷了,一切順其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