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婚夫手里的那把刀,是不是叫青冢?到底是從何處得來?”
艾沉沉沒有第一時間說話,但她的瞳孔卻微微放大。
——怎么回事?這兩個人知道青冢?而且還這么執著于問青冢的來歷,難道也是容箏的仇人?還是說……是和容箏認識的人?
可還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
外頭傳來陳亮亮的聲音:“校尉,參軍,約的時間快到了。”
她奇怪地看向他們。
容桓冷眼回看她,卻是對謝云宴說道:“不必再問她,她三句里未必有半句真話,時間快到了,我們不如直接去見正主。”
“什么正主?你們利用我威脅她?我……唔唔唔……”
容桓毫不憐香惜玉,揉了個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反手就將她拽了起來扛著,然后和謝云宴兩人帶著她就往外走去。
天色黑了,謝云宴手里提了一盞燈籠。
一直到了約好的地方,容桓將她隨手扔在了兩人站立的坡后,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凹陷地;艾沉沉被綁著手腳,摔在里頭一時根本爬不起來,尤其是剛剛被抗了一路,她感覺自己好不容易養好一點的傷口也裂開了。
心中暗罵,等找到機會,非得把這個大冰柱子好好折磨一頓不可。
容箏進了林子,因為不確定抓了艾沉沉的人究竟會在哪等自己,而且天色漸暗,所以她放慢了些腳步,左顧右盼地掃視著周圍。
終于,她在前面不遠處看見了兩道身影,而且他們旁邊的樹上還亮著一盞燈籠。
她沒有再向前靠近,而是停在了合適的位置,“我依約而來,敢問二位將那位姑娘抓去了何處?又是為何要抓她?”
容桓沒見過容箏,便沒聽出什么來,一板一眼地問道:“閣下有膽識,真敢一人前來,我們只想問,你的刀是從何處得來?”
“刀?”容箏不解。
而此時謝云宴更是驚訝,他側耳聽著這人的聲音,像極了容箏的聲音啊!再加上青冢也在他手里……
容桓正打算再說什么,謝云宴卻忽然攔住了他,試探地喊道:“容箏?”
容箏也聽見了熟得不能再熟的聲音,她的眸子瞬間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謝云宴?”
一聽她喚自己的名字,容桓還沒反應過來,謝云宴已經第一時間奔了過去,也顧不得是否有什么陷阱,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會放過。
……
傅川鈺一路跟著容箏,眼看她出了營地又繞了一個山谷,才終于鉆進了一個林子。
他跟得辛苦,見前面的人走走停停,猜測或許是快到了什么接頭之類的地方了,所以他眼睛一轉,便從側面繞了過去。
不得不說,人還是得有幾分運氣在身上的,他這番繞路,陰差陽錯地避開了上面的三人,到了艾沉沉被扔下的地方。
他下腳一個沒站穩,崴了一下,便隱約看見了坑里躺著的被綁著的艾沉沉,他急忙爬了過去,扯下了她嘴里的帕子。
“喂,艾沉沉,還活著沒?”
聽出了傅川鈺的聲音,她眨了眨眼,“小世子?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