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川鈺一路追尋著艾沉沉過來,剛到她身后,就看見她突然捂著胸口往后倒下……
他急忙跑過去一把接住了她,讓她正倒在了自己懷里。
“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傅川鈺擔憂地詢問。
艾沉沉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聽見他的聲音后,終于慢慢的又有了焦點。
她第一反應是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胸口——
沒有傷,沒有中槍。
她掙扎著從傅川鈺的懷中出來,整個人像是被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
傅川鈺又喚了她一聲:“艾沉沉?”
“我沒事。”她尾音有絲顫抖,視線掠過了他受傷的手,“有事的是你。”
傅川鈺見她這樣,便刻意想轉移話題,昂著腦袋,舉起那只手道:“這算什么?本世子武藝高強,英勇不凡,區區小傷……嗷!痛痛痛!你做什么?!”
艾沉沉一把抓住他那只受傷的手,拽著他往外走,“不是說不痛?我以為你的手跟豬蹄一樣皮糙肉厚呢。”
“你才是豬蹄……”
他哼哼道,卻在走動間低頭看著那只他呼痛后改為抓住他袖子的手。
真白嫩,真好看啊……
唇邊好像有人牽扯著一樣,控制不住地上揚。
艾沉沉帶著他去了醫館,大夫給他上了藥包扎好后,兩個人一起去酒樓吃了飯。
傅川鈺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因為這段時間內,他倆一句嘴沒斗過,就連飯菜錢都是艾沉沉主動出的,不僅選了最貴的酒樓最貴的包間,還點了最貴的菜。
“你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不用看在我挨了你一下的份上突然對我這么好。”
“我有錢,盡管吃。”她拍出一個錢袋,里頭的錢叮當響。
傅川鈺大驚失色:“……容錚每個月的俸祿有這么多?他不是貪污了吧?”
艾沉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像被他逗笑了,“吃飽了以后,你幫我個忙。”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什么忙?”
“把容箏叫來,只叫她一個人,別讓別人知道了。”
傅川鈺嘴里一口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這種非常時期,你還記著兒女情長風花雪月呢?想給他個驚喜?”
艾沉沉看他說話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去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只問道:
“幫不幫這個忙?”
“幫幫幫,我現在就去,行了吧?”傅川鈺不高興地站起身,煩躁地走了出去。
到了街上還舉起受傷的手罵罵咧咧:“真是日理萬機的女人,比皇帝還忙,寵幸完這一個,就急著找下一個……呸呸呸,老子在說什么呢,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艾沉沉站在窗口看著他離開,轉身坐下。
在酒樓的伙計撤下了飯菜,上了新的茶水糕點以后,她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從袖子里拿出來一個黃色的小紙包,將里頭裝著的粉末緩緩倒進了茶壺之中。
……
城外青虎營中——
季禾有幾分擔心又有幾分疑惑地靠近旁邊的佟震。
“大哥,咱們真不用管那個人么?”
“艾姑娘不是交代過了么?今天先餓他一天,不用管他,一天不吃軟骨散也沒那么快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