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箏看向他,眼里閃爍著光,“她給你吃的不是毒藥。”是麥麗素。
“我知道。”他點點頭,笑了笑,哪有毒藥是甜的,他又不傻,只是當時來不及解釋,“我不怪她。”
容桓冷著一張臉,轉身進去看傅川鈺去了。
見他走了,謝云宴湊上去親了親容箏的額頭,隨后又親了親她的臉,像對待失而復得的稀世珍寶。
正準備退開的時候,她忽然伸手將他一拽,隨后微微踮腳、頭一昂,便反客為主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
兩人離得很近,視線纏綿在一起,呼吸撲灑著對方,空氣都好像灼熱了些許。
忽然,他們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同時慢慢轉頭看去,發現之前在凳子上發呆的艾沉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兩個人瞬間臉紅耳赤。
謝云宴松開了容箏。
第一是因為不太好意思,第二是因為他知道艾沉沉似乎不喜歡看見他們很親密,也一直對他有種莫名的敵意,為了防止再發生這次的事情,他還是盡量少刺激她好了。
容箏卻牽住他將他帶了過去,三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我信了。”出乎意料的,先開口的竟然是艾沉沉,但換個人可能都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她看向謝云宴,“之前的事對不起,以后容箏就拜托給你了。”
謝云宴先是一愣,然后朝她笑笑,“沒關系。”
三個人正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容桓從里頭走出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艾沉沉,隨后道:“世子受傷是我所為,我得去向王爺請罪。”
傅川鈺可是梧州的保護對象。
艾沉沉站起來,“是我的錯,我去吧。”
“不是,等等。”容箏出言打斷,“我剛剛就想問了,世子是怎么受的傷?”
容桓:“我射的箭。”
艾沉沉:“給我擋的。”
“……”容箏大概明白了,“他受傷不重,快醒了,或許可以先問問他的意見。”
容桓正打算開口。
謝云宴自然也向著自家娘子說話,“不如這樣,你倆就去屋里盯著世子,好好照顧他,等他醒了,便能立即問問他想怎么處置你們。”
“我覺得甚好。”容箏點頭,示意他倆進去,“世子就麻煩你們了。”
她一說完,就和謝云宴出去了。
容桓和艾沉沉不經意間對視了一眼,又同時輕哼了一聲扭開頭去,各自搬了個凳子進了內室。
于是等夜間傅川鈺幽幽轉醒之時,迷迷糊糊的就先看見自己床邊端端正正坐了兩個人影,差點沒給他再嚇暈去。
搞清楚狀況后,他靠在軟乎乎的靠枕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馬上就要出征了,容副將不必去向王爺請罪,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怪不了別人,對外就說我摔了一跤。”
“這……”
“好了,不必多說了,你離開吧。”
“多謝世子。”容桓見他說的真心話,只好拱手離開。
就剩下艾沉沉一人坐在床邊。
與平時不同,她神色比較平靜,也沒有嫵媚的笑意,靜靜地看著傅川鈺。
“你為什么要給我擋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