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以劉誥升爰部覆滅的消息瞞不過休屠澤的羌胡部落為由,聲稱自身部落若頻頻入擾武威,恐部落的婦孺會被羌胡部落襲擊那群見利忘義的部落見漢軍得勢后,必然想有樣學樣,成為第二個鮮卑拓跋部
最后,乃聲稱他將遷徙往漠北,臨行時特將此自身的前車之鑒告誡,但望劉豹莫重蹈覆轍,更愿以此情分令兩部落從此一笑泯恩仇。
劉豹得書信后,不知出于何目的,將原件給傳與雍涼都督司馬懿。
再者,漢魏大戰之際,魏國現今暫時無法威脅到劉豹,強求亦無用。
與其撕破臉皮,尚不如且先安其心,待日后再作打算。
對此,司馬懿唯有允了。
蓋因劉豹不想再侵擾漢軍的緣由,乃是拓跋力微的那封書信,令他已然對魏國生出忌憚之心了若是強迫之,恐他會效仿拓跋力微倒戈向漢軍
他并不在乎劉誥升爰的死活,抑或拓跋力微的叛變倒戈,而是心憂著此事對西北戰事的影響。
牽一發尚且動全身。
自然,司馬懿不忘奏表傳來,請朝廷依法將拓跋力微留在雒陽的質子以及家眷,悉數以謀逆的罪名,誅
曹叡得報后,不由感慨世事如白云蒼狗般變幻無常。
對
逆蜀終于出兵了。
南匈奴與鮮卑兩族不能侵擾河西走廊,意味著漢軍擁有了安穩的后方、省卻許多糧秣損耗、好整以暇的抽調出更多駐守兵力救援鹯陰城塞。
別的不說,逆蜀馬岱部的西涼鐵騎便可抽身而來,與叛將姜維的護羌營騎卒共力,將虎豹騎擅長奔襲作戰的優勢抵消了。
另一則是逆蜀前將軍魏延督領萬余步卒,從金城郡令居塞進發,沿途戒備森嚴、行軍速度很緩慢。
最后,乃是逆蜀丞相諸葛亮親引中軍進駐蕭關,威逼安定郡。
乃是兵分三路保守而來。
一者便是馬岱與姜維從烏鞘嶺進發,纏斗著虎豹騎與關中精騎。
以天水冀縣至蕭關的距離,二三日內逆蜀隴右各部可皆聚攏在蕭關了。
重要的是逆蜀漢中與武都二郡的駐軍并沒有調離的跡象下,蜀丞相諸葛亮此舉乃是將隴右形勝之地的優勢最大化,令司馬懿在調度隱約有些被動。
攜來的兵馬具體數量不明。
但這不重要。
亦是說,魏國兵困鹯陰城塞所占據的戰略先機,隨著南匈奴與鮮卑拓跋部的變故,被徹底抵消了。
無他。
如漢軍的鹯陰城塞一樣,魏國安定郡的高平城亦具有左右戰局的戰略意義。
若司馬懿依著先前的戰略,親自督領大軍攻入漢中郡,諸葛亮便會兵出蕭關困守高平城,將夏侯儒與秦朗等部兵馬的糧道斷了。但若司馬懿若親自提兵從烏水河谷往隴右而來,又要擔憂彼諸葛亮堅守不出、令魏軍再次重蹈曹真伐蜀的覆轍。
司馬懿的調度,乃是自引大軍入駐安定郡的朝那縣,令雍州刺史毌丘儉戍守在高平城,督糧秣轉運至河西事宜。而郭淮部與在賀蘭山以南的胡遵、鄧艾等部進發鹯陰城塞增援,讓夏侯儒牽制住魏延,而郭淮督領其他人攻城。
繼續以兵力優勢與攻打鹯陰城塞的意圖,逼迫逆蜀再度遣兵來救。
在曹叡與司馬懿的心中,并不敢確信夏侯儒在野戰中能擊敗逆蜀魏延部,更不可能強求夏侯儒與逆蜀援軍對峙時,還有余力攻陷鹯陰。
哪怕夏侯儒所督領的兵馬更眾
相當于作戰略上的彌補、保持戰場先機罷。
就是被迫攻堅,難免會導致士卒死傷比預期要多了很多。
且司馬懿在奏表的末尾,還添了數言。
曰
“故大司馬尚在世時,老臣曾與之談,求教御蜀之策。大司馬有言曰彼疤璞者,實乃我魏國之大患也。老臣到任關中后,得悉令居之戰、河西失守乃疤璞所謀,乃深嘆故大司馬之明。今老臣調度各部,乃裨補南匈奴左右部與鮮卑拓跋部之失,但求先前戰略不失策。然今疤璞動靜為明,以彼類同昔法正奇謀策籌之能,逆蜀丞相亮絕無不用之理,是故老臣心略有不安矣。”,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