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讓關興與姜維面面相覷。
待看見彼此眼中皆有不解之意后,才連忙如言領命而去。
“諾,興告退。”
“諾。維先告退。”
出了中軍帳,看見值守甲士之中有一人還捧著食案,似是已經等候了一會兒。
常年鎮守漢中,知道丞相現今少食多餐的關興,連忙揮手催促那捧食案的甲士入帳,亦拉著姜維往自己的營帳而去,“伯約且入我部用餐罷。我部營地近些,若是稍后丞相召我等復議亦便利些。”
“卻之不恭。”
姜維沒有拒絕,只不過移步而往時,還笑著揭穿了關興,“今夜丞相必不召我等復議了。以安國之智,豈能不知丞相乃是在等候著子瑾書信來,待知驃騎將軍是否已然驅兵南下了再作決策”
“嘿,你這人無趣”
對此,關興無有被揭穿的感概,而是反詰了句。
且左右顧看了下,見無人注意后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正值我軍將要拔營之際,我欲與伯約小飲幾盞,難不成還要在丞相軍帳前宣揚”
“哈哈哈”
姜維大笑,毫無誠意的擺了擺手,“好好好安國言之有理,此乃我之過”
且行且笑。
不多時,至關興軍帳。
二人草草果腹罷,便各自拎著一馬奶酒囊,閑聊著戰事林林種種的瑣碎。
待不大的酒囊見底,姜維將要歸自軍營時,還倏然斂容問了句,“安國,依你之見,我方才請命前去助子瑾一臂之力,丞相可會允否”
唉,果然
聞言,關興心中便嘆息了一聲。
他今夜強拉姜維來共飲,就是知道姜維此番請命的顧慮在他心中,依舊將張苞的戰死歸咎于自身。
哪怕大漢上下皆無有此念。
比如他少年時便與張苞同為天子劉禪的近侍,有父輩的情誼與多年的朝夕相處,可謂刎頸之交,但他也沒有將張苞殞身歸罪于姜維的調度上。
或許,這便是所謂的當局者迷罷。
“依我看來,應是不會。”
默然了少時,關興起身送他出營寨時,直言不諱,“孟監軍歸去漢中后,虎步軍丞相已然轉予伯約督領,怎能朝令夕改讓伯約離去”
但說罷,不等姜維出聲,他又加了句,“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尸還,乃是我等軍中男兒命數。文容殞身,非戰之過,伯約莫要耿耿于懷。如若伯約委實無法釋懷,那便為還復舊都勤勉些,權作為文容肩負未竟之功罷。”,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