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屬實是沒想到這一步,只能干巴巴解釋,“我是以第一名的成績加入他的隊伍的。”
“啊。”路梟點頭,下一秒眉毛又是一仰,“那又怎樣啊”
“不怎么樣。”小雁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手往路梟兜里一指,“身份牌。”
路梟嘀嘀咕咕著伸手去摸,果然摸到個精致的小牌牌,上面刻著“游”字,是家族牌,代表的是偌大的游家。家族牌只有戰功顯赫的家族才能擁有,擁有它就代表背后有家族撐腰,比單獨的個人身份牌要貴重許多。
路家也有家族牌,路梟深知家族牌的珍貴,在路家,也只有為他賣命的唐梟擁有一塊路家家族牌。
路梟沒想到游殊會把家族牌留在他身上,也想不起來游殊是什么時候把牌子放進他兜里的,這時握著這只金屬牌,頓感無措。
這次來奧城,路梟也帶了家族牌,想著到必要時用,這下是沒想到他帶來的反而派不上用場了。
路梟用游家的家族牌順利與吳栗見面,同行的有小雁。
房間里只有三個人。
路梟不怎么擅長審問,便把問話的任務交給小雁,之后就只是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盯著對面正坐的吳栗,聽吳栗回答小雁的問題,觀察吳栗臉上的表情。
吳栗并不如漣漪口中說的“快不行了”模樣,相反這時像是清醒過來,精神面貌都很正常。
吳栗回答的內容全是路梟早就知道的,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沒問出其他貓膩來。
這個過程冗長又枯燥,路梟唯一的感覺就是有點困。
直到路梟聽到身后的小雁摁了下彈簧筆,“啪嗒”聲落下時,吳栗的臉頰肉動了動,似乎在咬牙。
路梟抬起眼皮,再次聽見小雁摁下筆帽。
吳栗垂下雙眸,開始躲避路梟的注視。
小雁摁下第三下筆帽。
吳栗終于克制不住地打了個戰栗。
“好了,你回去吧。”路梟坐起身,待吳栗離開后,回頭望向小雁,“我覺得是不是可以找個神經科醫生來給吳栗看看她現在看著確實是正常,可我感覺她多半是被折磨得精神出問題了,你發現了嗎她聽到筆帽摁下的聲音就會有反應,一個人在長期收到壓迫的情況下會對某個聲音或者某句話、某個物品產生應激反應。”
路梟想了想,又道“還有大堂經理肯定是有問題的,之前我們來找吳栗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摁筆帽,當時我只覺得煩,現在想想他估計是在警告吳栗,我個人建議是可以先把經理抓起來。”
小雁點點頭“可以。”
“我又沒在征得你的同意。”路梟嫌棄,拍桌子離開,就地在聚繁酒店里開了間房睡下。反正大部隊現在只剩他倆,漣漪也有游殊安排的人看管,他想在哪兒睡就在哪兒睡。
這一覺睡得不怎么踏實,但路梟再睜眼時卻已經是傍晚。
路梟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開門一看是小雁,還沒來得及打個哈欠開口抱怨,小雁就一把攥緊路梟的手腕,強行拖著路梟塞進車里,油門一轟駛離了奧城。
“干什么你瘋了嗎”路梟欲開口罵,剛張口就想起什么,冷汗落了下來,“不是吧真有人盯上我了”
小雁沉默不言,是無聲的肯定。
這時,路梟才敢完完全全的相信,原來那個“游殊”說的全是真的,哪怕是一絲僥幸心理也不能有。
可如果那兩個人是死時的模樣,那那個還年輕的“游殊”他是什么時候死的他身上有血,不會就是在這次的戰場上青山埋忠骨了吧
路梟心想這都什么事啊,那兩個人突然出現留下這么大的謎團,現在又突然消失,怎的一點都不負責,要救人也好,要透露未來也好,一件事好歹從頭到尾好好完成好不好。
“那咱們去哪兒啊”路梟問。
小雁“他們追上來了,先想辦法和隊伍匯合。”
路梟狐疑“什么什么隊伍”
小雁沒吭聲,回應路梟的只是倏地加快的車速。
路梟突然覺得好煩躁,出來做個學校作業都要被盯上,回去后一定要借此理由來讓小爸給辦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