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萬壁琪是太子側妃,輩分上又矮了蘇金蔓一個輩,到底太子身份特殊,萬將軍也不敢怠慢,上席正位,再就是瑞王公冶玉。
因著是家宴,女眷也就沒單獨分席,挨著自家夫君坐著了。
萬壁琪看著瑞王對蘇金蔓的那份體貼,心里不免有些反酸,對著太子撒嬌道。
“殿下,這道蝦仁豆腐不錯,您嘗嘗。”
說完,夾起一筷子蝦仁,放在了太子公冶庭的碗碟中。
太子臉色一冷,這么多年的習慣,他從不吃別人夾的菜,洛京幾乎是人人都知,何況也沒敢給太子夾菜。
畢竟這是一國儲君,若因為自己出點兒差錯,那可不得了。
眾人皆是吃驚的看著萬壁琪,這時萬壁琪才驚覺自己犯了太子的忌諱,太子不愧是變臉高手,很快就恢復如常,面露體貼之色,好像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謝謝愛妃的關愛之情,此事何必勞動自己,讓身邊的婢女做就好了。”
公冶庭不是沒看見公冶玉和蘇金蔓兩人相互夾菜,卿卿我我的樣子,雖然也羨慕,可他自認為身份貴重,萬不可給任何人有可乘之機才是大事,隨即就鄙視起他們這樣的行徑。
本以為太子會怪罪,沒想到還替自己開脫,萬壁琪的小尾巴有些翹起來了,想著自己在太子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心里頓時樂開了花,本想還替太子夾菜的,瑞王開口說話了。
“太子說的,本王可不敢茍同,我為王妃的做的哪怕是一件小事,本王都覺得心里高興,婢女能讓太子高興,那也是她的福分。”
一旁的公冶玉可不慣著他,說他可以,說他的媳婦兒那就不行。
這話一出,太子的臉也有些黑了。
萬將軍立即出來打圓場,“各人有各人的喜好,吃菜吃菜,菜都要涼了。”
萬將軍的面子不能不給,兩人頓時收斂了一些,各自吃著自己邊上的菜式,偶爾寒暄客套一番。
蘇金蔓吃著菜,并不出聲搭話,反正有公冶玉在,她受不了委屈。
飯吃到一半兒的時候,萬壁琪又開始作死。
只見她把筷子放到筷架上,然后略微委屈的沖著萬將軍道,“爹爹,我們在這里其樂融融的吃著飯,我娘如今一個人在莊子上,我如何還能吃的下?”
原來,蘇金蔓出嫁后,萬將軍就命人把萬夫人送到了郊區的莊子上,對外宣稱是養病,但是明眼人都知道。
后院那些事都是不可明說的,自然也不會有人去打聽什么了。
萬壁琪起了頭,太子殿下自然是幫著說上兩句的,并不單單因為她是萬壁琪的娘。
“將軍,夫人這病可以在府里養啊,若是府中沒有僻靜的地方,太子府倒是可以效勞的。”
“不勞太子費心了,我家夫人這病說來奇怪的很,有些傳染,要不然也不能送到莊子上去啊?”
對于萬將軍的說辭,萬壁琪一個字也不相信。
蘇金蔓在出嫁的那日,她還去瞧過娘親,好好的,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這時,太子也說道,“要不本太子去請御醫替夫人瞧瞧?”
“太子厚愛,微臣實不敢當,夫人的病微臣已經請了京中名醫前去瞧過了,只要隔著養,并無大礙。”
“爹,您不要替姑姑遮掩什么了,只相差了一日,我娘就病得要去莊子上養病了嗎?”
話是沖著萬將軍說的,眼神卻是看向了蘇金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