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也搖搖頭,這不是蟲子,是蟲卵。
凌晨一點的小區里格外寂靜,除了照舊佇立的路燈、應風搖曳的樹木,還有巡光粼粼的水池,再無其他景致。
裴清感到些微寒意,雖然對自己來說沒什么,但不知道顏悅受不受得了
大意了,應該多帶一件外套出來的。
他們腳步很快,因為顏悅的情況看起來是愈發嚴重,起伏的疙瘩都快成水泡了
路過保安亭,正好見到剛才上門的那兩位。
他們從里邊出來詢問“這是怎么了”
誒,這不是剛才的業主嗎兩人有點懵,不是在吃燒烤么大半夜怎么下樓了呢。
裴清刷開門禁,解釋說這是朋友吃燒烤過敏了。
保安這才露出恍然的神情,原來如此,還以為出啥事了呢。不過細看那個被人抱著的女的,臉怎么腫得跟過期食品袋一樣過敏能嚴重到這種地步
其實過敏真的是可以非常嚴重的,用危及生命來形容都不為過,也絲毫不是危言聳聽。
在外賣跑車的滴滴司機很給力,聽說有需要緊急送往醫院的乘客,二話不說油門到底,裴清眼見手機地圖上的距離一再刷新,等到他們在小區門口站穩,距離已經不過百米。
一輛黑色轎車轉了個彎,裴清趕緊抬手指去“在那,過來了”
國立早就收起了看法上的不滿,因為他抱著的
這位好像真的挺嚴重的。
司機剛停穩,裴清一把給人拉開后座,讓國立先抱著人進去,然后自己再拉開前面的副駕駛位。
見后面人還往里湊,師傅出聲制止“哎哎你們要去這么多人嗎要超座啦”
裴清反映了過來,一二三四五,加上司機就是六個人了。
“學姐,你和山竹先回去吧,我和國立送她去就好。”
說完,也不待他們回聲,招呼師傅馬上開車,刻不容緩。
師傅覺得此事緊急,不想在這種簡單的瑣事上扯皮太久,然后又看這年輕小伙挺有話事人的模樣,心里就有了計較。
“咔嚓”這是車門的落鎖聲。
車后燈亮起,使命感滿到溢出的師傅一腳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誒這”
想上卻沒上成的張巧巧愣住了,和珊珊趕到的山竹一塊站在原地,她的腦筋有點轉不過來。
啊這怎么能把我扔下于情于理,自己都該跟去吧而且就算加上自己一個,那也沒超座啊
這就是裴清有意操作的結果了。
顏悅是在自己家出事的,還是自己出主意的燒烤,那他自己當然有義務送人去醫院了。不然要是出了什么嚴重后果,那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肯定是牽扯不清的。
所以他、國立、顏悅,加上司機,一共四人。
要是讓張巧巧上了車,那山竹怎么辦讓他孤零零地一個人走回去
只要是個人,一碗水都端不平,更別說以山竹和裴清的交情了。
而且,山竹這家伙對人家好像也有那么些個意思,那不正好么
于是索性,裴清直接順水推舟,來了手助攻,都別上車了,你倆先回去吧
尤筱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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