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姓,言語上的厭惡也不加掩飾,他的態度想必是赫然醒目的。
但這離喚醒她的頭腦還是差得太遠,她大概已經偏執入狂了。
張巧巧摸到落地燈的開關,柔和的光束打下,將肢體的線條演繹得活色生香。
“你好好看我,你難道不想要嗎”
她的言語很有蠱惑性,這就是個潘多拉魔盒,打開了就再也無法合上。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我不會打擾到你和你的女友,我可以當你呼來喚去的地下情人,只要你想,我隨時都可以出現,你不是走讀嗎我可以每天晚上都到你家里來”
她竭力訴說著契約的不平等,只要他肯,自己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顧、什么都不要
她把自己描繪成了全憑他意志的工具,說著,她手指輕佻的撫過腿上的黑絲邊帶,以為這能加劇言語的誘惑誤以為。
裴清冷笑,我最大限度的善意不是你能加以利用的籌碼。
不打算再留給她在這說下去的機會,穿好短袖的裴清上前抓過她的手臂,她的停滯毫無用處。
事情的發展出乎了張巧巧的意料,不、不她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裴清,討饒一般求他,求他讓自己留下,她真的不騙
“我不會說出去的,不會的不會的,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你是覺得我不夠好嗎我很干凈的,我是第一次的”
裴清嘴角露笑,皮笑肉卻不笑。
“你可以喊得再大聲點,讓顏悅也看看,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最后一句話落下,裴清使上令她難以抵御的力道。
被推出的張巧巧忍不住的踉蹌,眼見要與門內世界就此相隔,她來不及站穩,連滾帶爬也要趕著上前。
不
“砰”
“咔嚓”
這能讓她再進來
合上門,裴清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憤怒,這個無下線的女人,顏悅怎么會交到這樣的玩意兒
不帶客氣的,平時從不對人評頭論足的裴清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克制了,沒把她從自己家里丟出去已經給夠她體面了。
張巧巧不甘的貼在他的門外,既不甘,也不解。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怎么還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天下哪有不偷腥的貓
能在心里問出這句話,她的層次已經與裴清相隔絕了,漸行漸遠的兩個世界,注定無法相互理解。
門外,光艷的身軀無人欣賞。
門內,躁怒的靈魂已然平息。
第二天,張巧巧早早就離開了,至此以后,裴清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這個人,她和顏悅并沒有形影分離,只不過有裴清的地方她都沒再出現。
世間哪有這么多接二連三的巧合呢
大都是刻意的安排。
元旦的三天小假期是裴清這屆青鳥附的高中生們能享受到的為數不多的長假,當然,這一點,目前只有裴清一人知道。
沈佳夢有兩天時間都在陪她的爸爸媽媽,然后還有一天是和裴清出來約會逛街。
原諒她吧,自從和裴清牽手以后,她都不知道在假期的閑暇時光里還能用什么來消遣自己的時間了,滿腦子都想著他。
一得空就想他
偶爾想他,經常偶爾。
而能緊握她手的裴清,哪怕是被娃娃機割了韭菜,也滿足于她甜甜的笑容之中。
他們買了電影院的情侶座,搞了些不可描述的小事情,全程下來不看電影只租場地,直到散場后的半小時,那唧唧嘖嘖的令人羞迫的聲音仍舊纏繞在倆人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