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經過一輛車,沈佳夢都帶著裴清往后退卻兩步,來來回回,很長時間也沒挪得出去多遠。
“我來。”裴清把手搭在她的腰上,輕聲說。
“鵝慢點”
“嗯。”
直至等到沒有車輛經過寶貴的窗口期,兩人快速通過,大家重新會和在馬路對面。
很多快餐店開門營業,流量不低,奶茶店、小吃店、漢堡、炸雞,樣樣都有,外賣員排隊等待取餐,疫情前的繁華處處可見。
或許是經濟還不夠發達以及經濟架構的原因,南寧并沒受到多大的影響和沖擊,大家伙兒該咋怎么過還怎么過,再說了也沒有幾例陽的。
當年臺風來了都要戛然止步然后拐彎向別處去,很難不認為這兒是一塊福地。
大號臺風威力的也非一無是處,至少它走之后還留給了青鳥附學生們難得的一天假期。
顯然,數十年不遇的風暴讓學校感到害怕,擔心宿舍樓和教室的窗戶承受不住打擊而破碎,要是學生還在這里那可不就完犢子了么?
晚飯不能隨便吃,但偶爾一下下似乎也無傷大雅。
體檢沒有改變日常,今晚還是要上晚自習,一周七天每天都有晚自習,只不過今晚的推遲到了七點半,相當于往后延遲一個小時。
裴清一行人找到一家餐飲店。
沈佳夢沒有來過這樣的快餐店,目光中充滿好奇和陌生,不熟悉點餐的流程,于是全程跟在裴清身后。
他們經營的菜品很多,老友粉、螺螄粉、豬腳粉各種粉,牛肉牛雜豬肉,寬的圓的細的,面條也有,還有混沌和餃子。
裴清扭過身問:“想吃什么?”
“跟你一樣的。”沈佳夢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裴清已經提前猜到她會這樣說,會心一笑。
“要兩碗牛肉老友寬粉,三兩的,加牛肉。”
他順便連同國立易可欣的單也付了。
其實學校的安排有點不合理,或者老陶沒有提前通知到位,讓大家準備好現金買吃的。
于是那些沒現金又社恐了三年的同學可能會很尷尬,畢竟開口借錢對他們來說不像別人那么容易。
不出意料,沈佳夢又沒吃完她的那份,伸出手指戳戳男朋友,沒有開口。
她不說裴清也知道,把自己面前的那碗粉消滅掉,又大大方方地把她那碗端過來,繼續開吃。
易可欣見到此景直接翻白眼,無話可說了誒。
沈佳夢掩嘴一笑,拿過他的手機低頭繼續刷單詞。
這其實只是一個測試成果的過程,而不是學習記憶的過程。
如若不然,那這就好像是在臨時抱佛腳,因為現在離高考只剩下不到一個月了。
除了極少極少數的妖孽分子,根本沒人能在三十天內學有所成。
其實沈佳夢記得清楚的單詞不算特別多,因為裴清教過說非常多的單詞都是有結構的,只要學會拆分開來看,那就算看到一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詞也能猜到個大概。
而且高考英語并不需要多大的詞匯量,能快速而精準地領悟句意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在這點上他給她建立了其他人難以比擬的巨大優勢。
他倆做的也不多,也就是在平時進行一些簡單隨和的英文交流。
若按裴清的說法:學習外語,思維很重要。
這恰恰也是他能夠給予到的。
“你的電話呀。”沈佳夢還捧著裴清的手機刷單詞,屏幕卡頓片刻切換到鈴聲界面。
她注意到來電備注:阿晟。
裴清伸手接過電話,筷子沒停,快速消滅幾大口寬粉。
眼下寬粉見底,湯水里漂游著幾片黃牛肉。
裴清再把碗推回去,說:“吃多點肉。”
“鵝!”
沈佳夢不情愿的噘嘴,不過在他的示意下還是乖乖拾起筷子。
裴清把手機放到耳邊,她聽見他說一句:“到了?”
沈佳夢不禁投去好奇的眼神,誰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