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蠟燭許完愿后,幾人玩了一會兒紙牌游戲。
直到凌晨客廳里的吵鬧聲才漸漸消停,這些年雖然幾人的工作各不相同,但住得近每月都會小聚幾回,所以幾人的感情也并沒有因為工作而疏遠。
“我今天就住在知知家。”打完說好的最后一局紙牌后,江愿安突然抱著云知的胳膊晃了晃說道。
云知抬頭瞧了一眼盯著自己胳膊的祝清夢,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后推了推江愿安,見推不動,才又說“要不然你也住下來我給你倆的房間收拾出來。”
誰不知道眼前這祝清夢是個醋壇子,即便她們是好朋友,祝清夢也不愿意江愿安纏著她們。
祝清夢點頭,拉著江愿安從沙發上起來“走,收拾房間去。”
“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和你一起睡我要和知知睡”
即便江愿安再怎么反抗,也被祝清夢拉進了房間。
云知家是三室一廳,三人常來留宿所以都有了固定的房間。
祝清夢和江愿安離開后,客廳陷入了安靜。
南喬坐在客廳地毯上,面前茶幾上擺著幾瓶喝完的酒,云知回頭時南喬正撐著腦袋看著她。
“我幫你收拾一下次臥,明天再走吧。”云知半蹲在茶幾前,將已經空的酒瓶規整地放進回收箱中,小聲地和南喬說道。
南喬長相偏英氣,眉目深邃,因著喝了酒臉頰多了兩處紅暈,看上去比往常多了幾分可愛。
“你喝醉了嗎”云知將酒瓶收拾好后依舊沒有聽到南喬的回話,疑惑出聲。
半晌,南喬坐直了身子,原本撐著頭的手也緩緩垂落在身側,她淡淡出聲“知知,你去年許了什么愿”
“怎么了”云知垂眸,不愿回答她的問題。
“和我有關嗎”
“不算吧,”對她來說喜歡只是她的事兒,一廂情愿所以愿賭服輸,不愿再繼續這個這件事,云知岔開話題,“我去整理一下次臥,你先坐會兒。”
云知剛一起身,手腕處就傳來一陣溫度,她回頭去看,南喬正握著她的手腕,往上是她糾結掙扎的眼眸。
這不是云知第一次瞧見南喬這般模樣,起初她也想過或許南喬是有什么苦衷,但后來一件件事打破了她的想象,哪有什么苦衷就是單純不喜歡她而已,就算喜歡那也只是朋友的喜歡。
每當云知清楚地認識到這件事情想要逃離時,卻又會被南喬的溫柔喚回。
久久等不到南喬說話,云知準備掙開她的手,下一刻就聽見南喬說“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我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深夜聊過天了。”
云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一時間沒來得及回答她。
“可以嘛。”南喬的眼神早已沒有方才的迷茫,沖她撒著嬌。
云知回神,將握著她手腕的那只手緩緩推開,深吸了一口氣,心無之人說出來的話確實傷人。
對南喬來說那只是朋友間的聊天,對她來說不是,即便她什么都不會做,卻也做不到那么坦然,依舊會覺得自己悲哀又卑鄙。
“我說過的啊,我只會和女朋友一起睡。”云知輕笑,裝作不經意地開玩笑道,“你要做我女朋友嗎”
從知道自己的取向開始云知就注意這方面的事情,即便在別人來看是保守是不可思議,可對她來說這就是一種原則。
即便退一萬步,她可以和朋友一起睡一張床,但這個朋友也絕對不會是南喬,她問心有愧,怎么敢答應這種話。
南喬低著眸,指尖一點點縮緊,干凈光滑的茶幾鏡面倒映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