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零點云知和江愿安的聊天才結束。
云知望著聊天界面上的那句祝清夢逼我睡覺了,晚安知知失笑。
回復了一句晚安之后,云知將手機放到枕頭柜上,將床頭燈關上。
黑暗中她想起南喬,閉了閉眼,好不容易將南喬從腦袋里甩開又想起了江愿安說的話。
說不定現在你喜歡的就是喻明夏了。
你早晚會喜歡上她的。
哪有那么多不定和早晚。
云知打了個哈欠,抱著被子陷入了睡眠。
也不知是不是睡前想得太多,半夜里她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
她夢見自己身處高中時候的大禮堂,四周昏暗,只有她站的地方有微弱光亮。一聲巨響,她聞聲望去,是南喬在敲架子鼓。
南喬抬頭對她笑“你不是說那天玩架子鼓的女孩很酷嗎要不要來試試。”
她看見夢中的自己從她手中接過鼓棒,坐在她先前坐的位置,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架子鼓。即便是隨意敲打,傳入耳邊卻是悅耳。
禮堂里只有鼓音,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喬喬,我玩得怎么樣”
卻沒有聽見聲音。
她又叫了一聲,依舊沒有響動。
她安靜了下來,卻發現禮堂里只有自己。再回頭時先前的微弱光亮也消失了,四周漆黑寂靜,她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喬喬”
“南喬”
一聲又一聲,她總算再次看了南喬。
只是這一次她離她很遠很遠,她在禮堂舞臺上,南喬在座位最后一排。
舞臺燈亮了起來,臺下卻依舊昏暗。
她出聲想叫住南喬,可南喬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們之間隔了很遠很遠,遠到她跑了很久,卻依舊沒能夠跑到她身邊,她的每一聲呼喊都像是石沉大海,聽不見任何回音。
南喬陌生的眼神,讓她覺得難過。
“南喬”
云知從夢中醒來,她捂著胸口眼淚不自覺地掉下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明明只是一個夢她卻覺得好難過,胸口像是堵了塊大石頭。
她記得那件事。
南喬哪里會什么架子鼓,只是高三時想讓她振作起來,特意去找別人學,又特意叫她去大禮堂,讓她聽讓她學。
“南喬”她喃喃。
“做噩夢了嗎”
她面前突然被放了瓶牛奶,耳畔突然傳來溫柔的詢問聲。
她抬眸微怔,瞧見的是喻明夏。
相比較現在,臉龐更加青澀稚嫩,身上穿的是云中校服,臉上掛著溫柔靦腆的笑。
她是喻明夏又好像不是。
“喝點溫熱的牛奶,舒服點。”喻明夏的聲音依舊溫柔。
但她此刻只想詢問南喬的消息。
“南喬呢”
當她問出聲,她明顯瞧見喻明夏愣了愣,滿臉不解。
“她是誰”
她聽見喻明夏說。
“云知我看你睡了一整節課你就不能像我一下好好聽課,少讓明夏為你操心嗎”
是江愿安。
“安安,南喬呢”喻明夏不認識南喬,江愿安是認識的。
“哪個橋你找橋干嘛”江愿安不解。
“南喬啊,”她看向一旁的祝清夢,“祝清夢,南喬呢她在哪兒”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