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認識南喬比認識江愿安要早,剛上高中那會兒也幾乎事事都和南喬說,所以這事兒她也是知道的。
她之所以沉默是因為
“太過分了憑什么南喬知道我不知道”江愿安以前和南喬經常對著干也是想爭云知,所以云知告訴南喬的,她也都要知道。
之后得知云知喜歡南喬時她就退讓了許多,沒想到還有她之前不知道的事兒。
云知求助地看向祝清夢。
祝清夢笑了笑,臉上寫滿了愛莫能助。
而喻明夏則是沉默地看著她。
從剛剛開始云知就覺得心虛,尤其是喻明夏沉默地盯著她時,讓她有種背叛喻明夏的感覺。
明明她們只是朋友啊。
“她叫什么我肯定知道。”江愿安還在追問著,“不知道我也會知道。”
云知無奈,才道“裴文娜。”
“這都十年了吧,你還記得她名字”江愿安震驚,她沒想到云知真把她名字說出來了。
云知發覺自己又犯傻了,剛想解釋前段時間看到相片看到名字才想起,就聽見喻明夏的聲音
“裴文娜。”
聽著她復述,云知大概猜到她應該記得這個名字,眼看著江愿安又要窮追不舍,連忙問“你認識啊。”
喻明夏心情不是很好,只嗯了聲。
但云知一直望著她,她心軟了下來,又道“高一她幫過我忙。”
那會她參加美術大賽,借過她畫板。
云知小雞啄米地點點頭“那她可真是個好人。”
接收到喻明夏平靜無波的眼神時,云知卻好像從里面感知到了什么,小聲補充“你也是好人,你也是好人。”
吃完早餐云知才反應過來,整個過程她怎么像個犯人一樣,一直被審訊。
重要的是她還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要說沒告訴江愿安那件事兒確實是她不好,但是
她為什么老老實實地解釋每個問題還在喻明夏看向她時心虛地畫蛇添足
云知有點郁悶,將收拾好的飯碗推到江愿安面前“你問了我那么多,你洗碗。”
江愿安切了聲,抬手讓她看見自己白皙手指上的美甲,道“我才不,好不容易做兩天美甲。”
“怎么,現在祝清夢連美甲都不讓你做了”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怕我家夢夢憋壞,又怕傷到她,你不懂這種床”
“我來吧。”
祝清夢神情無奈,在一旁突然道,而后看向喻明夏。
喻明夏了然,說“我幫你。”
說完兩人就準備將收拾好的碗筷往廚房端去。
云知愣了下,而后起身打算阻止,卻被江愿安拉了回來“你干嘛啊,這才公平,我家派夢夢,你家派喻明夏,難不成只讓我家夢夢洗啊。”
這哪跟哪,喻明夏是她客人。
云知剛想反駁就聽見喻明夏的輕笑聲“有道理,我來吧。”
云知總覺得兩人好像在一唱一和,又覺得只是喻明夏溫柔大方才這樣說。
總之,最后的結果是,喻明夏和祝清夢一起進了廚房。
“還看呢,人家都進廚房了。”江愿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讓她回神。
“江愿安,”云知抿唇,“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江愿安坐直了身子,臉上掛著笑,撒嬌道“別生氣嘛,我這不是試探一下她嘛。”
云知沒說話,只看著她。
“哎呀真的真的,你就不想知道結果嗎”江愿安料定了云知會好奇,不等她再問就回答,“她肯定對你有意思,剛剛聽到我問你最近那個追你的人怎么樣了的時候,臉冷得,和夢夢吃醋的時候差不多。”
江愿安在這方面有經驗,不說別的,就說這吃醋的表情,和祝清夢是如出一轍。
云知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提醒她“有些事情我不好說,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所以安安,下次別這樣了。”
云知的聲音很溫柔,她知道江愿安沒有壞心思,只是想幫她走出之前的感情而已。
江愿安不明白,但是她明白啊,喻明夏有喜歡的人,四舍五入她倆還有一個互相幫助的約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