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反倒冷靜了下來,大雨下的荷花池有種別樣的美感,朦朧而又艷麗,她用相機拍了幾張。
“我們在這兒等會吧,肯定會有賣傘的人來的,”云知在長廊長椅上坐了下來,見喻明夏還站著,又拉了拉她的衣擺,“坐啊。”
云知看了一會兒相冊,將剛剛拍的她給喻明夏看。
“我發現你真的很上鏡誒,怎么拍都好看。”
喻明夏瞧了眼鏡頭,又看向她的眼睫,輕聲回答“嗯,你之前夸過一次。”
“人美就應該多夸,不沖突的。”云知笑。
先前的悶熱天氣因為這場雨涼快了不少,空氣中隱隱藏著泥土的味道。
“我想起我上高三那會兒,數學老師特別愛留我堂,每次我放學都是班上最后幾個,我朋友那時候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那段時間我幾乎都一個人回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云知頓了頓,又道,“有段時間還經常下雨,每次我要么忘記帶傘,要么帶了傘就被人偷了,可倒霉了。”
云知現在想起來這事兒都咬牙切齒的。
喻明夏靜靜地聽著,在她安靜下來時又問“找到偷傘那個人了嗎”
云知點頭,握緊了手里的相機,咬牙“找到了,那人讓人悄悄扔我傘。”
說完又抬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處“那人可壞了,還推我,我手腕傷了好久,相機還摔壞了,我當時可傷心了,要不是看在”
云知頓了下來,咬著牙沒再說下去。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許是因為信任,云知講了很多之前的事情,這些年她都沒和別人主動提過。
喻明夏抿唇,想起那段時間的云知,心疼不已。
小聲地說“她一定遭報應了吧。”
云知倏地睜大了眼睛,倒不是因為喻明夏回答突然說這樣的話,而是
“你猜得真對,后來沒多久她也摔到手了,我悄悄高興了好久。”
說完還笑了笑,而后云知又悄悄抬頭“我是不是笑得太壞了。”
“沒有,這是她活該。”喻明夏安撫她。
云知就知道喻明夏會安撫她,每次和喻明夏相處她都覺得很輕松,作為一個朋友喻明夏實在太合格了,總是無條件地站在她身邊。
“咳咳,不過我那時候還是挺幸運的,雖然經常被留堂遇到下雨天手里沒傘,但是每次到學校一樓大廳的時候,都會有公用傘在,有時候正好有人來還傘,所以也不至于淋雨回家。”
上學時候云知雖然家里條件不錯,但是很不喜歡在學校搞特殊化,就連上下學這種事情都不會讓人接送。
聽說她的要求之后,她爸媽還和學校特意囑咐了一番。導致數學老師對她尤其不特殊化,所以經常被留堂。
云知說完話后,久久沒有聽到喻明夏的回答,不知她在想什么。
過了一會兒,喻明夏才笑著回應她“你運氣真好。”
雨沒有停下的跡象,先前給江愿安撥過去的電話沒有回音。
兩人只好在長廊里繼續等雨停。
不過好在喻明夏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云知絮絮叨叨地講了很多高中時候的事情。
講到最后云知才反應過來,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講喻明夏在聽。
“明夏,你高中時候有收到過我的約拍嗎”云知突然想起來之前翻看高中相冊的事情。
“沒。”喻明夏溫聲回答她。
云知微微皺眉,她還以為是高中時候喻明夏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或者害羞才沒拍。
難道真像江愿安說的那樣嗎因為南喬和喻明夏有仇
“你高中的時候認識南喬嗎”
在問出這句話時,云知其實也明白,她心中的天平已經漸漸傾斜,再也不像當初那樣自動偏向南喬了。
這是云知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動提起南喬的名字。
早在之前她想知道高中時候討厭她的原因時,她就知道,云知在維護的人就是南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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