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南喬出聲打斷了兩人的小聲談話。
云知頓了頓,抬眸看向南喬。
南喬抬手,從桌上將玫瑰花抱了起來。在她目光投射過來時,將玫瑰花遞了過去。
但云知沒接,甚至都沒有多看一眼玫瑰花,而是輕抬下巴指了下眼前的碎冰藍,說“我比較喜歡碎冰藍。”
南喬愣住了。
她記得以前云知說過,只要是她送的花都喜歡。
隱隱約約間,南喬想起一個月前攝影展結束,她去接云知的時候。
那時她手里也捧著碎冰藍,還說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還說是她喜歡的類型。
難道喻明夏就是那天那個女人
南喬看向喻明夏,正好撞上她的目光。
喻明夏神情淡淡的,明明沒什么表情,南喬卻覺得她在嘲諷她。
此刻已經不難猜測,云知手邊的碎冰藍是喻明夏送的。而她方才的那句話,也不再是一句簡單的對花的選擇。
在南喬聽來,更像是在說她更喜歡喻明夏。
這是以往不曾有過的體驗,云知選擇了別人。
以前即便是面對江愿安,云知也沒有為了江愿安落過她的面子。
云知并沒有在意她的心情,說完那話之后她叫來服務員,將菜單遞了過去。
“知知,”南喬又叫了她一聲,姿態放低,“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話音剛落,還沒聽見云知的回答,就先聽見了一道玻璃杯觸碰桌面發出的碰撞聲。
略微刺耳,影響了南喬的情緒。她看向聲源處
只見“肇事人”似乎半點沒有察覺到自己行為的不妥,臉上笑容溫柔,正將一杯半滿的茶水遞給云知。
被這么一打斷,云知忘了本來想說的話,只抬手接過茶水,正好也渴了,便抿了口茶。
“溫度適合嗎”喻明夏問。
云知嗯了聲,又見她自己的杯中是空的,云知才又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開車辛苦了,你也喝。”
眼前的兩人眼睛里仿佛只有彼此,對她視若無睹,喻明夏看向云知的眼神更是曖昧纏綿。
南喬看向喻明夏的眼神越發冰冷,沒再繼續先前的話,而是將話鋒轉向喻明夏
“喻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聞言,喻明夏一改先前的溫和模樣,不咸不淡地回答“設計師。”
“哦,喻大設計師,”南喬身子后仰,靠著背椅漫不經心地說道,“說來我也認識不少設計圈的人,似乎沒有聽見過喻大設計師的名字,當然我并沒有說喻大設計師寂寂無名的意思,只是比較好奇,像你這樣的人是怎么接觸到我們家知知的”
像你這樣的人。
我們家知知。
喻明夏唇角微勾,輕笑一聲。
南喬還真是一點沒變,和以前的話術一模一樣。
云知深吸了口氣,來前她做好了要和南喬好好告別的想法,但是她沒想到她會這么沒有禮貌地對待喻明夏。
“眼界決定境界,南喬你有沒有想過是你孤陋寡聞了還有,請代表你自己說話,不要帶上我名字,更不要加一些莫名其妙的定語。”
先前南喬問的話她都可以以朋友尺度禮貌回答,但是她不能忍受南喬對喻明夏咄咄相逼。
云知突然的生氣讓餐桌上的另外兩人都愣住了。
喻明夏沒想到云知會直接開口幫她反駁南喬的話,她看向云知,瞧見她緊抿著唇,眉眼間的薄怒。
心底暖意和酸澀交匯。
她清楚地認識到,這一次云知站在了她這邊。
而南喬同樣也沒想到云知會突然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