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云知離開。
這是南喬唯一的想法。
“現在撒嬌還有用嗎”
盤旋在眼眶里的那滴淚終于落下,南喬拉著她,紅著眼,問她。
云知看向她,又像是透過她看向那年那天,她們躺在草坪上,望向澄澈天空,聽著一陣又一陣的悅耳蟬鳴聲。
如果有一天我惹你生氣了,你不理我了怎么辦。
那你就撒嬌唄,只要喬喬肯撒嬌,知知有什么不應的。
云知移開目光,輕推開她的手,一字一頓“別幼稚了,南喬。”
南喬整個人被釘在了原地。
云知的話在她耳畔環繞。
她說。
別幼稚了。
云知走了,留下了她一個人。
不管是在餐廳,還是在回憶里,只剩下她一個人。
我很感謝你高三時候對我的鼓勵,這也是我以前喜歡你的原因。
她賭對了,也賭錯了。
那年她瞧見云知一蹶不振,時常沉默發呆,成績一落千丈,不僅不愿碰相機更是畏懼,畏懼長輩,畏懼自己拍的圖在重視的人眼里一文不值。
她曾經可恥地想,如果這樣,她們是不是就能相配。
她飛不上天空,如果云知能跌落,她們是不是也有機會。
殘忍又卑劣的想法在她心頭出現過。
可另一邊,她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
云知就該高高在上,她就該被人羨慕。
所以,她將相機遞了過去,將云知扶了起來。
她矛盾復雜,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她該感謝云知才對,這是她的一場美夢。
南喬苦笑。
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你家里有人么
喻初雪剛回到家沙發還沒坐熱,就收到喻明夏的消息。
兩人因為生活習慣和愛好不同再加上其他原因,所以并沒有住在一起。
見喻明夏這條消息,喻初雪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沒人,隔壁也沒人。
喻明夏嗯,我去你家待會兒,需要買什么
喻初雪看了眼躺在窗邊茶幾上懶洋洋曬著太陽的貓咪,走了過去,在搖椅上坐下,貓迅速跳到她懷里蹭了蹭,之后才回復她
看你想吃什么,隨便買點。
喻初雪在外吃過晚飯了才回到家,不知道喻明夏有沒有吃。
喻明夏我不想吃。
短短幾個字讓喻初雪察覺到了異常。
平常喻明夏偶爾也會來她家小住兩天,而且過幾天她還要出差,起初喻初雪也只當喻明夏是來看望自己。
喻初雪你怎么了不開心
但之后喻初雪并沒有收到回復。
事實上喻初雪也并沒有打算能夠在手機上收到喻明夏的回復。
畢竟從小到大,喻明夏就喜歡將事情往心里藏。
就算是她這個親姐姐也很少能夠看透她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門鈴響了。
喻初雪抬頭看了眼掛在客廳墻壁上的時鐘,才十分鐘不到。
剛剛給她發消息那會兒應該已經在附近了。
喻初雪將門打開。
她微微驚訝的看向喻明夏手里的購物袋。
里面裝著滿滿當當的東西。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里面裝的似乎全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