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有每周購物的習慣,家里備著的東西很多,需要的基本都有,不管是洗漱用品還是干凈衣物。
門打開后,云知先將喻明夏放在沙發上,而后倒了杯水。
喻明夏靠著沙發,抬眸盯著她。
云知舒了口氣,正準備喝水,撞上喻明夏的目光,誤以為她也想喝。
“這是冰的,我給你燒熱水呢,你等等”
但喻明夏卻沒有依舊盯著她。
云知也不知道她想干嘛,從上車起就一直盯著她。
云知無奈將手里的水遞了過去。
喻明夏抿了口,咽了咽。
云知懶得再去廚房拿杯子,就著這杯喝了下去。
剛喝完,還沒來得及咽下,就看見喻明夏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咳咳你干嘛熱嗎”云知將水杯放在茶幾上,一邊問著,一邊趕緊找遙控器將窗簾拉上。
“我要洗澡。”
喻明夏輕緩出聲。
“你現在能洗嗎”
云知有些擔心,畢竟喻明夏現在的樣子看上去還不像是清醒的樣子。
這是被灌了多少酒啊,這么久了人還沒見清醒。
“我要洗澡。”
喻明夏重復著,并試圖脫衣服。
“我不是說不讓你洗,我是怕你在浴室里面摔倒。”
云知為難。
“我要洗澡。”
喻明夏的聲音越來越委屈,甚至聽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似的。
“洗洗洗,我去給你找衣服,你躺會。”
這話喻明夏終于聽懂了,聽話地坐好。
云知有些嘆氣。
醉酒的喻明夏似乎并不只是乖巧,還纏人。
和平日里的喻明夏大相徑庭。
以前她聽江愿安說一個人醉酒后是她的另一種性格,和平常不一樣,不易讓人察覺的性格。
江愿安會和她談這件事兒,也是祝清夢的緣故。
那時江愿安說祝清夢醉酒后多乖多黏人,她先前是不太理解的。
現在她好像理解了。
回臥室將換洗的衣物找好,云知正準備關上柜子時,突然聽到了“啪嗒”一聲。
是玻璃杯落地破碎的聲音。
云知連柜門都來不及關了,直接走了出去,瞧見喻明夏正彎著腰伸手去撿地上的玻璃渣。
“明夏”
嚇得云知趕緊叫住了她。
喻明夏抬頭,指尖距離玻璃碎渣只有幾厘米的距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喻明夏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云知頓住了。
她只是怕她受傷,沒想兇她。
“沒事沒事,我是怕你劃到手,沒想兇你。”云知走到一旁拿起掃把,準備將玻璃碎渣處理掉。
再回頭看見喻明夏朝她伸出手,攤開手心,依舊是小心翼翼的表情。
她說“可以輕一點嗎”
云知愣“什么”
喻明夏盯著她,緩緩收回了手。
云知回神,走到她身旁,輕聲道“明夏,我們以后盡量不喝酒了好不好”
喻明夏遲疑地點頭。
不知道為什么,喻明夏這樣讓她很心疼,云知的態度越發溫柔,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小聲地說
“走吧,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覺,醒了就好了。”
浴室只有淋浴,云知擔心喻明夏一個人進浴室摔倒,但她去又不合適。
只好搬來了一個椅子,等喻明夏進去后,她站在門外等著。
好在喻明夏并沒有摔跤,水聲也沒有停過。
過了會兒,水聲停了。
“明夏”
云知敲了敲浴室門,沒聽見回聲。
“喻明夏”云知又叫了她一聲。
也不知怎的,醉酒之后喻明夏就不太愛說話,叫她也只是偶爾會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