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初雪的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遙控器上。
以前曲藍從來沒有特意叮囑過她這些事。
剛剛是緊張了嗎
喻初雪看向浴室。
她抬手摸了摸心臟位置,也跳動得厲害。
和朋友相處時,有很大的不同。
那時候可不會像現在這樣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更不會緊張。
像是怕喻初雪提前離開似的,曲藍這澡洗得很快,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頭發濕漉漉的,被她用粉色毛巾擦拭著發尾,身上穿著絲綢睡衣,水滴落在衣服上留下痕跡。
喻初雪瞧著那滴從她發梢低落的水珠。
曲藍被她盯得有些不自然,裝作若無其事地擦拭著另一邊頭發。
曲藍頭發齊脖頸,發絲柔軟偏棕色,她不緊不慢地擦拭著。
“你可以”
“來。”喻初雪突然朝她招了下手。
曲藍愣了愣,話沒說完,朝她走了過去。
喻初雪從她手中接過毛巾,幫她擦拭頭發。
曲藍的發質偏柔軟,正常發量,直發,平時在公司時看上去十分干練有勁,此刻濕漉漉的頭發要蓬松很多,再加上曲藍眼神茫然,和在公司時候兩幅模樣。
曲藍坐在沙發上,喻初雪站在她身前幫她擦拭頭發,她能夠聞見喻初雪身上好聞的香氣。
“我以前”曲藍頓了頓,才又小聲地說,“從來不敢和你靠這么近。”
喻初雪微怔,見她低下頭望著膝蓋,指尖在膝蓋上打著轉。
她知道。
曲藍和她一直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也沒有刻意避嫌,看見她被人表白時,還會幫她出謀劃策,告訴她喜歡就談試試不喜歡就拒絕。
就連當初聽說江聆結婚她難過時,也是曲藍在一旁安慰她。
從未逾矩半分。
如果不是她那天捅破窗戶紙,或許曲藍從沒有打算說出來過。
誤打誤撞的,她的戳破也算是推了一把曲藍。
從始至終,曲藍就當著一個合適的朋友。
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她身邊近十年。
“現在可以了,”喻初雪幫她輕輕擦拭著頭發,一邊道,“我是你女朋友,想怎么靠近就怎么靠近。”
這下換曲藍怔愣了。
喻初雪低頭輕笑著望著她,問“心情都寫在臉上,以前是怎么瞞過我的。”
不僅瞞過了她,也瞞過了喻明夏。
曲藍沒說話,只覺得喻初雪的手穿過她的發絲時很舒適,微微閉著眼睛,突然放松下來,不再像之前一樣緊張。
“可能是你太笨了。”
喻初雪笑,附和她“是,我太笨了。”
曲藍微微抬頭,盯著喻初雪。
因為她突然抬頭,喻初雪的位置沒辦法擦到另一邊的頭發,垂眸看向她想讓她動動腦袋。
卻正好對上曲藍的雙眼。
“你臉上有東西。”曲藍盯著她的臉,突然說道。
喻初雪聞言準備找面鏡子瞧瞧,就聽見曲藍說“你低點,我幫你。”
喻初雪不疑有他,按著她的話微微俯身將臉湊了過去。
曲藍突然伸手挽住了她的脖頸,將唇湊了上去。
此刻曲藍的吻并不像之前一樣青澀惶恐。
甚至挽住她脖頸的手上用了點勁,讓喻初雪順著她的力道往下倒。
喻初雪并沒有拒絕,順著力道倒在沙發上,曲藍身上。
吊頂燈照得整個客廳明亮。
也不知是誰先越過了線,往禁地探去。
兩人都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之前沒有了解過,廢了好一番功夫,客廳里才響起歡愉的聲音。
喻初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她動了動胳膊,卻發現被壓住了,轉過頭看見曲藍的面容。
這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喻初雪突然覺得自己好笑。
前段時間是怎么能對曲藍說出那種話的。
“傻不傻。”喻初雪自言自語。
許是因為她這句話吵到了身旁的人。
曲藍緩緩醒了過來,和她的目光直直對上,而后又淡定地說了聲早。
喻初雪“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