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耐不過祝清夢,江愿安只好不情不愿地將兜分給了她一半。
兩人找了家小餐館,江愿安想吃辣菜,這兩天祝清夢一直陪她吃著。
然而今天,走到餐館門口,江愿安卻停住了步子,突然說“還有三天就是我生理期,以前這個時候你都會讓我清淡飲食,但是現在你卻把這件事兒都忘了。”
祝清夢愣了下。
見她沒說話,江愿安一陣委屈,又道“我還是不該來,打擾你和別人了。”
“你在說什么”
原本還想看看她能說出什么話來的祝清夢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口了。
江愿安卻沒接著話說,而是將祝清夢塞在自己兜里的手取了出來。
暴露在寒風中的手一陣冰冷,祝清夢嘆氣,然后小聲說“有沒有可能是你記錯了生理期實際上還有八天零十七個小時”
江愿安僵滯,腦海里迅速閃過今天的日期和上個月的生理期時間。
最后得出結論,是她記錯時間了。
江愿安試圖從祝清夢說的時間里找回場子,雖然不一定次次都這么準時,但祝清夢說的時間確實和上次的對上了。
祝清夢笑“記憶力不好和數學不好,你選一個吧。”
江愿安“”
祝清夢“我明白,你只是不想吃辣而已,正好附近開了家粥店,你肯定會喜歡。”
粥
江愿安渾身都在抗拒。
“大中午的你喝粥我不行,我下午會餓死的。”
祝清夢卻不聽她說,拉著她手腕就往前走,還念叨著“走吧。”
江愿安說什么都不去,瞧見街道邊上的路燈就立馬掙開祝清夢的手抱住了路燈桿。
“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吃這家。”
祝清夢抱著手看著她,問“不冷嗎”
江愿安聞言反應過來,縮了縮手,將手藏在袖子里,要比之前暖和些。
后知后覺地,江愿安反應過來,她才是那個應該生氣質問的人。
但江愿安并沒有及時將這話說出來,因為她瞧見了正端著菜盆子出來倒水的店老板。
江愿安趕忙出聲“老板老板,一份水煮肉片辣子雞魚香茄子,中辣。”
老板眼睛在兩人間轉了轉,應了聲然后回了餐館。
江愿安得意地朝祝清夢揚了揚下巴“我菜都點了,你總不能讓老板白做吧”
祝清夢唇角笑容弧度越來越大,望著她輕笑“安安啊”
江愿安依舊是剛剛的樣子,揚著下巴回答她“干嘛”
祝清夢卻只是搖頭,唇角的笑容半點沒降下去,朝她伸手“過來牽我,我們就吃這家。”
江愿安緩緩松開路燈桿,半信半疑地看著她,盯了一會兒才伸手上去,嘴里還不忘提醒她“不準騙我啊。”
“我有騙過你嗎”祝清夢依舊在笑,將她手握緊,驅趕那絲絲冰涼。
“誰知道呢。”江愿安小聲嘟囔著,沒有實話實說。
這些年祝清夢確實沒騙過她。
但是這種時候,她并不想這樣回答。
而她這樣的回答也在祝清夢的預料之中。
在一起這么多年也習慣了江愿安的嘴硬和說反話。
兩人一起吃了午飯,江愿安回了家。
晚上下班回家時,祝清夢就瞧見了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江愿安。
瞧見她時一臉哀怨。
“怎么了”
祝清夢將大衣脫下放在玄關衣架上,客廳里很暖和,等身上寒意驅散得差不多了,祝清夢才走到沙發邊,見她沒說話,又問,“小公主這是餓了”
江愿安輕哼了聲。
每次祝清夢哄她就喜歡叫她小公主,像是種惡趣味似的。
上學時候因為她學芭蕾舞,有回舞臺裝扮帶著公主皇冠,收獲了不少粉絲。
有喜歡她的人就給她取外號叫小公主。
祝清夢轉學過來時她已經被叫這個外號好幾年了,剛聽見別人起哄叫她的時候,祝清夢還疑惑地重復了一次“小公主”
雖然不是她自己給取的,但江愿安莫名羞恥起來,冷著臉將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江愿安愿意是想讓祝清夢知道她沒那么自戀,這不是她取的外號。
誰知道祝清夢聽完只是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還不忘再次重復“小公主。”
從那時起,在她不開心的時候祝清夢總愛這樣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