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帽子蓋在太子身上,楚清蕓悄無聲息的從人群中離開,靜安寺的門口。
楚清蕓陸錦舟的貼身侍衛沈星在門口一臉焦急“楚姑娘,你可回來了。”
“怎么,陸統領讓你找我了”
沈星望向左右,趕緊讓開門口的路“公子說,楚姑娘回來,立刻稟告他,還說”
楚清蕓正在卸身上偽裝的盔甲,撇過頭“陸統領還說什么了”
“還說等姑娘回來再要收拾你”
這話,怎么那么曖昧。
果然,夜里楚清蕓收拾包袱的時候,陸錦舟推門而至。
雖已經過了正月十五,可外面絲毫沒有回暖的跡象,寒風肆虐。
陸錦舟身上帶著涼風,桌上的燭火被攪得忽明忽暗。
“事情辦妥了”楚清蕓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溫好的熱酒,放在桌子那頭。
陸錦舟卸了大氅,眼神同燭火一般明暗交替“清蕓手眼通天,白日里找宣王來幫忙的時候,不是早該料到了”
楚清蕓可不想讓人誤會她妄圖攀附什么權貴,老實道“幫忙我從頭到尾只找過你一個人幫忙。”
陸錦舟滿肚子的火沒法出來,像是被澆了一盆熱水,還有點舒服是為何
可宣王怎么會那么巧,正好在太子府的門口楚清蕓又正好在哪個時候不見,的確讓人想入非非。
“宣王如四皇子不同,四皇子母家勢弱,便是交往也引不來不是禍端。”陸錦舟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可宣王,背靠第一世家藍家,背后盤根錯節,別去招惹事端。”
楚清蕓哪里想給自己惹哪種麻煩,要不是想扳倒太子,她希望把宣王扒了皮。
“清蕓有分寸。”說楚清蕓眼神一轉“今日,陛下態度如何”
陸錦舟眼神微怔,今日陛下的態度不明,只將太子禁足在太子府,卻沒有送至大理寺審問。
要讓楚清蕓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亂子,他立刻警覺起來“不管陛下態度如何,你都不能輕舉妄動。”
楚清蕓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過去的人,她拿著茶杯的指尖發白,眼中的冰冷稍縱即逝,轉頭時已換了表情。
“我想起今日在人群中的一樁趣事。”楚清蕓說這個的時候眉眼彎彎,少了幾分白日里的清冷,倒多了幾分明媚。
“清蕓”陸錦舟心緒翻涌,忽然低喃一聲。
楚清蕓還在淺笑,未發現他的情緒,自顧自道“我聽說,韋家大公子是被兩個六旬老婦送回韋府的。”
“那老婦還拿出了韋文簽下的贖身契,硬要留在定國公家里當通房。”
陸錦舟收回微熱的眼神,想到韋文那廝,酒杯被扔在桌子上,冷聲道“那是他咎由自取。”
楚清蕓眸子中精光一閃,遞了酒杯過去“陸統領多次救清蕓于危難之中,就沖這個,我得敬你一杯。”
陸錦舟就勢仰頭,灼熱的酒進入胃里面,燒的心滾燙。
楚清蕓東拉西扯的以各種名義不知道灌了陸錦舟多少杯后。
她忽然低聲問道“太子可是被拉入了大理寺”
“并未。”
“陛下已經知道了”
“嗯。”
“態度如何”
“陛陛下態度不明。”陸錦舟突然扯住楚清蕓的袖口“宣王,不是好東西。”
楚清蕓已經套到了想套的話,笑著開口“我知道的。”
“不是好東西,不許不能和他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