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人,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一封封的折子早就遞上去了,又找了舅父,可舅父寫了幾個折子,也都沒有反應。”
陸錦舟的聲音嚴肅“你可知是誰攔下了折子”
“下官不知,請陸大人明示”
楚清蕓心頭一動,這居然是個竊聽室,她往墻邊走了幾步,聲音請假的清楚響亮。
陸錦舟特地安排她在這里,是讓她光明正大聽的嘛
“陛下近日圣心大悅,去道觀清修,所有的折子,都由嚴大人協助批閱,你的折子當然到不了陛下手中。”
“我那這一城的百姓怎么辦”
陸錦舟聲音沉下來“陛下清修,任何人不得打擾,你先回去,我且再想想。”
“陸大人,陛下清修一向長達半月之久,可這一城的百姓挺不了那么久,只請陸大人想法子救救臨城百姓。”
“我會的。”隨即一聲關門聲響起。
楚清蕓還在梳理偷聽到的信息,隔壁突然響起了一聲“偷聽的可過癮”
楚清蕓表情不變,踱步到另外一個房間“陸統領,最近戲做多了,倒打一耙的功夫見長。”
只見陸錦舟什么嚴肅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絲笑意“聽得可清楚”
“竊聽室做的不錯,陸統領果然手段多得很。”楚清蕓實事求是,心里盤算著,自己也得弄一個。
陸錦舟眼神掃過她的右手手掌,見受傷處已沒了痕跡,這才言歸正傳“我清晨收到的消息,說臨縣只進不出,出現了疫癥。”
“我和你知道的時間差不多,昨日大量的難民在城門口聚集,我便覺得有問題,夜里讓南正探了探。”
陸錦舟眸子深沉,手掌拍向桌子“臨縣雖然地方小,可人口卻不少,老老少少在冊的又三萬五千多人,實際數字,只多不少。”
“疫癥情況若是控制的好便罷了,若是控制的不好,何止這一城百姓,恐怕領縣甚至中州都要受到牽連。”
楚清蕓點頭,想到攔了折子的嚴尚書,立刻恨得牙癢癢“嚴明不過是一界尚書,怎敢瞞報如此大的消息。”
“你有所不知,嚴明的父親是嚴立本。”
楚清蕓睜大眼“你是說大昭那位已經三年稱病不上朝的左相。”
“是,可陛下信任他,左相的位置,至今無人能替代。”
楚清蕓雖說知道這朝中的官員,可對當朝的格局,卻知道不多,她等待著陸錦舟繼續開口。
“嚴明雖不是宰相,卻已經代行宰相之職,位極人臣。”陸錦舟臉上表情陰沉,嘆了口氣“陛下這么急著重用他的原因,也是為了平衡我們西幕王府的權利,引起嚴陸兩家紛爭。”
楚清蕓點頭,丞相是皇帝的左右手,若是他故意想隱瞞什么,那陛下等于被捂住了雙耳,看不到,聽不到。
見陸錦愁眉不展,楚清蕓試探道“可想到了法子”
陸錦舟搖搖頭“還未想好。”
楚清蕓知道他有他的難處,西幕王外在西澗,他一個人,力量薄弱,想要正面抗衡嚴尚書,他的處境會變得更加艱難。
更何況,這次涉及的,不止嚴尚書,還有藍家。
楚清蕓嘴角一挑“子安,我可是特地來送點子的。”
“可別是要人命的法子。”
“正經些,沒工夫和你打趣。”楚清蕓說完,悠悠的開口“你忽略了一個人。”
“誰”
“現在最希望宣王倒下的,是誰”楚清蕓壓著聲音,看著陸錦舟。
“你說他”陸錦舟臉色一變,眉頭緊緊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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