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舟透過床幔看到隱隱約約妙曼的身姿。
“活色生香,讓人心生蕩漾。”陸錦舟眸子里忽明忽暗,讓人分不出這話是真的,還是玩笑。
楚清蕓找回了理智,帶著三分嘲笑,兩分譏諷“來啊,清蕓倒是無所謂,一起墮落唄,怕只怕,子安沒這個膽子。”
陸錦舟攥著拳頭,楚清蕓這可不是什么邀請,這提醒,是裸的警告
自從父王此次打勝仗以后,他心中繃著的弦越來越緊,那弦束縛他的手腳,阻礙他的思想,控制著他的喜怒。
他的自由被盛德帝束縛在這中州的彈丸之地,連思想也被禁錮住,不能動彈。
為什么
憑什么
陸錦舟一把拉開床幔,帶著怒意看著楚清蕓“老子今日就要瘋。”
楚清蕓扯著被子遮住自己只剩肚兜的身體“怎么真不管不顧了”
陸錦舟眼睛里噴著火,不言語。
“那來吧。”楚清蕓伸出胳膊,指尖泛紅。
陸錦舟心頭一顫,楚清蕓胳膊上全是針尖般密密的孔,想到她在封閉的空間內,只能靠著銀針刺痛自己保持理智,他整個人的戾氣更加難以收斂。。
楚清蕓見起了反作用,忙道“你我想痛快,簡單,可是要讓西幕王替你我擔這痛快的后果”
陸錦舟聲音暗啞,悶聲道“別說了。”
說著打橫將楚清蕓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向藥浴的木桶。
楚清蕓透過厚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陸錦舟渾身的熱浪,他像是沸騰了起來似的。
可她渾身冰涼,想靠近那溫暖,卻不能。
陸錦舟將她小心翼翼的放進木桶中,轉身退出。
一股帶著藥香的暖意從她的毛孔進入,楚清蕓渾身的刺痛漸漸被溫暖和舒緩代替。
莊成儒在這浴桶里不僅放了清瘟的藥物,還撒了安神定心的草藥,楚清蕓泡著泡著,便不自覺的頭腦發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錦舟在屏風外定定地站著,耳朵微微側著,聽著里面的動靜。
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沒了動靜。
睡著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再泡下去,該要著涼了。
陸錦舟進去,將楚清蕓從水中抱起,滴答滴答的水沾濕了他的衣衫,楚清蕓頭發上的水滴,一滴滴的滴到他胸口的位置,消失不見。
陸錦舟脖頸不自覺的變成粉色,耳朵也偷偷染上紅暈。
誰能想到,中州最有名的浪蕩子,居然還是個沒開過葷的純情小公子。
雖說以前在花樓做戲給別人看時,也經常美人在懷,可她從未像今日這樣窘迫,更沒有像今日這樣,身體不由自主的產生了窘迫的變化。
陸錦舟匆匆替楚清蕓擦干頭發和身體,蓋了被子,便落荒而逃。
知晴在外面一直守著,見陸錦舟全身濕透的從房間內走出來。
“陸統領,姑娘怎么”
還沒說完,陸錦舟已經消失不見。
知晴進了房間,楚清蕓已經熟睡,那滿是污垢的臟袍子,已經被陸錦舟處理的好了。
陸錦舟回到自己的大帳,滿盆的涼水從頭上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