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秋風走后,陸錦舟從屏風后走出來,臉帶笑意。
“笑什么笑”楚清蕓臉上一囧,沒好氣道。
陸錦舟點點頭“娘子,相公不笑了。”
“什么相公,別亂叫,秋風小孩子家家瞎說,你別放在心上。”
“那怎么能行”陸錦舟捏了一塊桂花糕“不錯,林軒齋的手藝愈發的好了,甜的很。”
也不知是這糕點甜還是某人心里甜。
兩人又談了片刻這平云縣的賦稅貪墨問題,陸錦舟便催她回屋躺著。
楚清蕓實在不愿意,得了空就溜了出去,沒成想剛出門就被陸錦舟抓個正著。
“陰魂不散。”楚清蕓懷疑他在自己身上裝了追蹤器,可古代又沒有這玩意兒,難不成是給他下了什么香,能聞到味道
陸錦舟見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嘴角揚起來。
回到東澗,她整個人都變得放松起來,會使小性子,會撒嬌,會開玩笑,和中州那個,表面嬉笑,內地里滿是傷痕和復仇信念的女子判若兩人。
這樣的楚清蕓,耀眼的像陽光。
他似乎被感染了,覺得自己身上的枷鎖也消失了。
“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人聲鼎沸的人群中,突然一個減弱的聲音響起。
楚清蕓順著視線看去。
是楚沐瑤,她怎么摸到了這里
陸錦舟冷著臉將楚清蕓護在身后“你先回,這里我會處理。”
“用不著。”楚清蕓剛剛還洋溢著的溫暖瞬間消失,身上像是包了一層冰衣“昨天,我念在多少有些血緣關系,留了一線,并未過分為難她,她居然還不消停”
“楚清蕓,你這個冷血動物,不僅殘害手足,還和野男人混在一起。”
楚沐瑤其實是見過陸錦舟的,只是陸錦舟當日一派浪蕩形象,和如今身穿玄衣的樣子有些出入,楚沐瑤這才沒有認出。
周圍的百姓面面相覷。
“楚清蕓”
“那個楚清蕓”
“楚小將軍”
“這個姑娘,你是不是搞錯了,楚小將軍怎么可能做那種事情。”
百姓都駐足看熱鬧,人群里議論紛紛。
楚沐瑤見人越來越多,得意起來“搞錯我是楚家楚沐瑤,在座的人,誰不知道楚家,楚清蕓把我和我爹轟出去,鳩占鵲巢。”
“我們母女倆只能淪落到在鄉下莊子過活。”
“這女人還不知檢點,和野男人在一起,私相授受。”
周圍的百姓面面相覷,楚清蕓在他們眼里是守護神一樣的存在。
楚清蕓不動聲色,瞟了一旁的管家。
管家得令,立刻匆匆離去,在楚沐瑤在人群中不斷吐臟水的時候,管家領著一個老嬤嬤走到人群前。
老嬤嬤看著楚清蕓,一下子便跪了下來“姑娘,你可回來了,老祖宗生前等你和老爺等的好生辛苦。”
百姓們的耳朵瞬間被嬤嬤的哭聲吸引,再沒有人聽楚沐瑤說話。
嬤嬤哭哭啼啼“大老爺當初帶著你們去了中州,老祖宗曾經留下字據,要將東澗城里的宅子留給大老爺,可惜當初二老爺偷偷將我趕出家,連著那字據也沒機會見人。”
說著拿出一張發黃的紙張,在人群面前顫顫巍巍的打開。
“一看這紙,這般陳舊,定是真的。”
“我相信楚小將軍。”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