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楚清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莊成儒看著她神情嚴肅,滿臉蒼白,忍不住安慰道“你放輕松點,我再和你細細說。”
楚清蕓搖頭“我沒事,你趕快,不要讓我心焦。”
“秋馳身上很多傷口,我已經給上了藥,估計得養些日子。”
這是楚清蕓之前都想到的,她最擔心的卻不是這個“他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大”
“嗯,秋馳現在不愿意面對我們,也不愿意和任何人說話,主要還是心理問題,心病最難醫治,我沒法兒給你一個準備的答復。”
楚清蕓點頭“你已經盡力了,剩下的,也只能靠時間了。”
“我現在可以進去嗎”
莊成儒點點頭“可以,不過里面有點你做好心理準備。”
楚清蕓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踏進里面。
楚清蕓一眼便看到整個床榻上的血跡,她緊張沖過去“秋馳,你怎么樣這是怎么回事。”
正在給他蓋被子的陸錦舟轉過頭“放心吧,他太累了,睡過去了。”
楚清蕓扭過頭,突然愣住,陸錦舟的臉頰,手臂,全都是撓痕,那床榻上的血跡,也并不是楚秋馳的,而是楚秋馳將陸錦舟的手上剛包的傷口又弄出血了。
楚清蕓慌張大叫“成儒,成儒。”
陸錦舟一把捂住她“別叫,秋馳剛睡了,別吵醒他。”
楚清蕓眼眶瞬間充血,紅色的血絲像蜘蛛網一樣,爬滿她的眼白,鼻頭也泛著淺紅,她想說句感謝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脫口而出的居然是“你到底什么時候給我換簪子,這個簪子的樣式,我不喜歡了。”
整個房間內仿佛空氣都凝結住了,楚秋馳睡過去,一動不動,楚清蕓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現在滿臉的后悔,陸錦舟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傻在原地。
過了好久,陸錦舟突然嘴角微微上揚。
楚清蕓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扭頭躲開他的眼神。
陸錦舟卻像是瘋了似的,猛地一把撲了過去,嘴角快咧到耳朵后邊“你這是在催婚嗎”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楚清蕓打算裝縮頭烏龜。
可陸錦舟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再說一次。”
“想得美。”楚清蕓像一把推開他,可還沒碰到他,陸錦舟就哎呀一聲。
“怎么了,哪兒疼了”
陸錦舟指指心口“這里。”
楚清蕓關心則亂,信以為真,真當他的胸口受了傷,一本正經的去摸,卻被陸錦舟趁機捉住白皙的手指。
“我的青蕓富可敵國,我怕聘禮太少,配不上你。”
楚清蕓眼珠子轉動“說的有道理,好好攢著,陸公子著實是窮了些。”
陸錦舟哭笑不得。
楚清蕓趁他失神時,趕緊掙脫開,走到榻邊查看楚秋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