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池先生您要來一局嗎”
“傳統怪物牌因為過于刺激,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在賭場玩過了。”
這時,霍賓也意識到這是個絕妙的法子。
似乎是擔心池生熠不答應,一條黑色觸手握緊閃著寒光的利刃,懸在齊峰脖子上方。
“一具鮮活的人類尸體只需要五枚災難錢幣。”它說。
池生熠心知自己退無可退,如果拒絕齊峰現在就會死,縱然是知道這場牌局一定有問題,可他也只能咬牙答應。
“好,不過你要先保證我同伴的生命安全。”
“沒問題您想要去樓上包間,還是在一樓進行呢”霍賓的聲音帶著點自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解決這個大麻煩。
“在這里就好。”池生熠淡淡回答。
這里的異常生物雖然眾多,但它們與他的身份相同,剛剛在賭桌上甚至還有不少人輸給過他如果帶著恐懼的情緒,那么他贏的應該會更順利。
他已經在這個大廳中連勝一百多場了,說不定沒人敢來跟他賭。
可讓他想象中無人敢上前的畫面沒有出現。
身邊中竊竊私語聲變大了不少。
“這是一個人類吧”
“是的”
“人類玩怪物牌怎么辦那么多籌碼我好心動。”
“我也,但是傳統怪物牌”
“算了算了還是看著吧。”
“嗯”
有的異常生物激動地搓搓手滿臉躍躍欲試,有的異常則搖著頭滿臉可惜看向池生熠。
一種不太妙的預感出現。
池生熠臉色凝重。
短暫的混亂結束,在聽到有人在一樓玩傳統怪物牌后,樓上包間里更高級的客人也出來了一些,一樓大廳更加擁擠。
為了表示公平,霍賓請了一位賭場常客來當荷官發牌。
很快,客人們開始有選擇性的上賭桌。
戴蒙德一屁股坐在池生熠身邊的位置,對著他擠擠眼“寶貝,第一次我會輕一點的。”
“舌頭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沒再多理會其他猶豫著要不要上桌的異常,見到一旁已經止住血,發出勻稱呼吸聲的齊峰,池生熠剛剛懸起來心終于落地。
往好處想,總歸還是在賭桌上。
只要在賭,那么他的逢賭必贏buff就還存在。
此時桌上還剩兩把椅子,戴蒙德第一個上桌,不少客人見狀猶豫了,上座率遠沒有大家討論時那么熱情。
“既然如此,那我也斗膽與各位客人們賭一把。”霍賓滿臉勝券在握,坐上了倒數第二把椅子。
現在只剩最后一把椅子了。
就在霍賓拼命使眼色讓阿亞坐上來的時候,戴著高禮帽的男人走到最后一把椅子旁,將帽子和手掌交給身邊的服務生。
“既然沒有人,那么就讓我來吧。”
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來,男人看上去與人類沒有任何區別,他的白發有些長,遮住了一只眼睛,留下的五官過于符合人類審美,池生熠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對上那只望過來的溫柔眼神,他總覺得有些眼熟。
可現在沒時間讓他想太多。
最后一局,開始。
發牌的荷官是一只沒有眼睛的異常生物,它表情并不怎么高興。
洗牌的時候,它準確無誤的面朝池生熠的方向,開口說“我剛剛與你同桌二十三次,每次都輸給你。”
“我在這賭場中混跡多年,這雙眼睛早就被我作為賭資輸掉了。”
“后來我苦練賭技,贏了很多,但沒有再買一雙眼睛我想要用這雙眼睛來提醒自己。”
它洗牌的動作很慢,聲音也不大,似乎是說給池生熠一個人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