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生熠沒再猶豫,趁著幾個混混還沒搞清狀況,拎著自己裝有板磚的書包就沖了上去。
雖然很多年沒打架,可一旦套入這段回憶,以前各種學到的陰招都想了起來。
白梟沉默站在一旁,解襯衣袖口的手停在半空。
他看著他的小家伙變的更小了,拎著一個縫補過的破書包第一擊就掀翻了那個為首的黃毛,又一個側身躲過高個子的攻擊后一腳揣在這人腿彎上將人擊倒,翻身就是幾拳打在臉上,嘴里還念念有詞。
“你爹的人你也敢搶活膩了”
“給你臉了是不是覺得人多就厲害了以后還敢搶嗎”
剩下兩個混混面面相覷,一個怔楞著沒敢上前,另外一個胖子十分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忽然,剛剛還在猛捶黃毛的池生熠站起來,顧不上還在地上哀嚎的兩人走向白梟,路過相熟胖子的時候他還像個老大一樣拍了拍對方的胳膊,一副熟稔的樣子,給胖子拍的一個楞一個楞。
“你是怎么”
“閉嘴”
白梟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緊接著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池生熠拉住,拽著向外跑去。
一直跑了十多分鐘,離開學校范圍跑到人群往來的街角,池生熠才氣喘吁吁停下。
松開白梟的手腕,他扶著墻角微微喘息,失去風的加成后,體溫上升,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白梟有很多話想問。
他進入了池生熠的回憶,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怪談之主,成為這個世界蕓蕓眾生中的一員。
力量被鎖住,在這個記憶空間中,池生熠是那個被束縛的主宰,他想安排什么身份,白梟就會得到什么身份。
有錢且優越的富家少爺嗎白梟琢磨著一會要怎么才能引導他的小家伙來給他加一點點有用的設定。
另一邊,池生熠喘勻了氣,也開始打量起少年白梟。
嗯看起來那個家伙沒騙他,這人應該真的是個轉校生,他手里拎著裝有同校制服的袋子,臉看起來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恐怕是高三某個班的轉校生。
見對面人不說話,池生熠想到剛剛白梟的話,疑問道“什么叫我又救了你我們現在不是剛見面嗎”
意識到在池生熠的這段記憶里沒有他,白梟模糊信息,企圖讓他的小家伙自己腦補。
“我前幾天剛來這里,之前遇到了一點事情,你幫助了我,你忘記了嗎”
“你在酒吧見過我”
“是的。”
“行吧。”池生熠點點頭,沒有多想。
招收未成年人工的地方并不多,他記得這段時間真的缺錢所以托人找了一份在酒吧打工的工作,說白了就是做保潔,反正就把黑燈瞎火,他常常低著頭只知道干活,也沒人去關注他的臉。
不過這個酒吧據說很快就被查封了,其中緣由他不是很清楚。
那時候他年紀小腦子轉得快,嘴巴雖然不咋甜但是長得好,遇到一些喝醉了耍酒瘋的客人其他服務生招架不住,他幾句話就能把人哄出店門去,也算是間接幫過不少人。
如果眼前這個白梟前段時間去過酒吧,那還真有可能被他救過場。
兩人都沒說什么話,心里思索著各自的事情。
白梟琢磨怎么才能讓池生熠相信他,從記憶世界里尋找到脫離跑馬燈的辦法。
他阻擋著冥河水,可那力量過于磅礴,那具新從深淵里提出的身體也不知道能支撐到什么時候怎么才能取得信任呢
就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池生熠肚子叫了。
眼看著太陽下山,到吃晚飯的時候了,瞥了眼少年白梟一身昂貴的衣服,他眼一閉,開口說“其實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你告訴我,我們以后是咳,一家人。”
“所以,能不能看在這個份上,還有我救了你兩次的份上先借我一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