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剛剛在逗你,誰知道你都不抬頭看我。”
一個字都沒有被規則吞噬掉,看來他的小家伙已經確定自己沒有把他忘掉。
“這都什么時候你還逗我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池生熠蹙眉,聲音帶著被戲耍過后的微怒,可最終還是重逢的喜悅取代。
兩人擠在窄窄沙發上,白梟輕聲回答著池生熠的問題。
化妝間昏暗背景墻忽然動了動,一些水漬出現在上面,似乎極度不滿。
黑暗生物,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去成為餌,而不是在這里聊天。
白梟眼神暗了暗,沒有理會字跡,這么久的相處,他幾乎摸透了規則的脾性。
但凡它能改變的,就會直接改變,只有遇到改變不了的事情,它才會出言提示。
也就是說他的身份一旦被池生熠認定,規則就無法再修改。
翌日,已經跟白梟重歸于好的池生熠沒有在后勤人員大通鋪上醒來,反而是在高級酒店的大床上睜開眼,這是作為投資人的白梟自己掏錢開的房,距離拍攝劇組并不怎么遠,開車幾分鐘就能到達目的地。
而池生熠經過這一晚,與白梟曾是同學,在劇組相遇第一天便秉燭夜談的事情也傳開了。
沒了隔閡,拍攝愉快進行著。
正當池生熠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會順利進行時,劇組中出現了怪事。
先是被請來當群演的貓無緣無故炸毛,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可第二天怎么也不肯配合拍攝;裝著貢品道具的箱子到了凌晨總是會從中發出咔嚓咔嚓的咀嚼聲;演員們一個接一個的生病,忽然之間就少了好幾個人。
一時之間劇組人心惶惶。
而讓池生熠最為放心不下的,是白梟最近的腳印會莫名出現水漬,像是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白梟現在感覺確實不算太好,成為餌的標準是在記憶空間主人的心中占有足夠的分量。
如果按照池生熠學生時代朦朧的喜愛,他并不夠資格去成為餌,所以他重新找到了這個時間點出現。
而這次不知道為什么,他剛一出現沒幾天,規則便告訴他,他在池生熠心中占有足夠多的分量,只要他愿意現在死亡消失,就能夠將沉沒在記憶中的人喚醒。
四下無人的角落中,白梟看了眼扛著設備遠去的池生熠的背影,感受著身上力量緩緩地流失,站在原地淡淡開口。
“你真的是規則嗎”
“據我所知,規則可不會去吞噬他人的力量。”
我自始至終就沒有說過,我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懸浮的紙條再次出現,規則的話變成一個個墨點消失。
這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你自己,你沒法喚醒他。
我推算過無數遍,只要他在你身邊,只要他想要救你,你就永遠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餌。
問題回到認知修改,池生熠過于強大的力量成為了他們被困在這里的原因。
然而白梟并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心里有著更大的疑惑,像是想到什么,他死死盯著紙條。
“你不是規則,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冥河本身。
而他會成為第一位冥河主人。有遇到改變不了的事情,它才會出言提示。
也就是說他的身份一旦被池生熠認定,規則就無法再修改。
翌日,已經跟白梟重歸于好的池生熠沒有在后勤人員大通鋪上醒來,反而是在高級酒店的大床上睜開眼,這是作為投資人的白梟自己掏錢開的房,距離拍攝劇組并不怎么遠,開車幾分鐘就能到達目的地。
而池生熠經過這一晚,與白梟曾是同學,在劇組相遇第一天便秉燭夜談的事情也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