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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池生熠醒來的時候,入目的不是熟悉的畫面,而是天花板上蜿蜒的裂痕。
他想坐起來,卻被一條胳膊困住,感知到背后傳遞過來的,屬于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后知后覺才意識到昨晚上是在主臥睡的。
救命,昨天喝醉了之后他都在干什么
記憶有些模糊,他記不清自己最后做了什么,可剛開始喝醉的時候上去扒衣服摸腹肌的事他可記得一清二楚
這是什么大型社死現場
不行,得先找個機會溜了。
怕吵醒白梟,池生熠把動作放輕到極致,轉過頭去的時候第一次近距離觀察房東的睡顏,他有些愣神。
日常溫文爾雅的男人頭發有些凌亂,不像白天見到時永遠打理整齊的樣子。
大概是平日里總是被白梟莫名其妙摸摸腦袋,池生熠忍不住趁著這個機會也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頭發。
入手的感覺有些硬,不如他想的那么柔軟
“摸夠了”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略有沙啞,透著一股滿足的慵懶。
池生熠嗖的一下收回手,有些心虛地笑了笑“梟哥你醒啦感覺怎么樣身體還好嗎”他還記得自己睡在這里的原因是因為白梟生病。
提起這個話題,白梟悄悄把摟住池生熠腰肢的手松開,輕咳兩聲“嗯,好多了。”
怕眼前人再問什么,他主動解釋起天花板上的裂痕,勉強糊弄過去后,當池生熠提出盡快吃早飯然后去玫瑰園幫忙的時候,白梟淡淡開口。
“我臨時有點事,你先自己去玫瑰園。”
池生熠的力量過于不穩定,他需要去拿一件東西來協助下,以免后續再出現什么意外,想起在房頂修復裂痕的管家,白梟敢肯定,如果莊園再下墜一次,管家絕對會崩潰。
斗轉星移,兩天眨眼便過去,時間來到了休假的最后一天。
池生熠坐在花園石臺階上,無聊到摳手指頭,身邊堆著管家給的小鏟子小鋤頭,一個個只有手臂那么長,迷你又袖珍,按照管家的原話,這些玫瑰非常嬌嫩必須要非常小心。
他領到了捉蟲的活,可整整兩天下來別說是枝干上的蟲了,連個飛蛾都沒抓到。
不過像這種每一株玫瑰都含苞待放,兩天看下來愣是沒有一朵綻放的情況屬實稀奇。
管家帶著下午茶和小點心來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緊張起來。只見池生熠一臉憂愁,手里還掐著一串花骨朵,似乎稍一用力就能給扯下來。
他趕忙走上前,把那串還沒得到回應的花苞搶救下來后,才開始倒咖啡。
“真是辛苦池先生了呢,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是,是嗎”池生熠將信將疑,表情古怪。
“當然其實這些蟲子比較怕人,因為人類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如果有人在這四周的話就會被驅趕到其他地方。”管家信口胡謅,企圖糊弄過關。
“真的可是再怎么說一條都沒看到真的是太奇怪了吧”
“真的我向您保證說起來您要不要品嘗一些新品甜點呢”管家見忽悠不住,便岔開話題,介紹起今天的下午茶。
“這里有陰影下的空地,恰好我帶了餐布,您介意在這里享用下午茶嗎”
鋪開餐布,把一塊塊造型精美的蛋糕從籃子里拿出來,甜品特有的甜膩香氣混合著未開玫瑰淡淡的味道,果不其然吸引住了眼前青年的注意力。
奶油與漿果的味道在舌尖爆發,池生熠一連吃了兩塊蛋糕,幸福地瞇起眼睛。
摸著自己最近頗漲了一些肉的肚皮,池生熠一個激靈坐直身子。
不對他昨天是不是摸到白梟的腹肌了憑什么在家不運動的弱雞會有一身肌肉
管家會不會是白梟派來的奸細
心里剛升起念頭,男人熟悉的聲音就從頭頂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