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以前在劇組忙到沒時間吃盒飯的時候,他把目光轉回餐桌,大口吃起來。
進食習慣不同,白梟還沒怎么吃,池生熠已經開始打飽嗝。
以前吃飯都是在餐廳,池生熠有
的時候會接一些后期修圖的私活,吃完了沒什么事會提前離場,今天吃飯的地方在室外,他也琢磨著一個人走回去怪無聊的,還不如等白梟一起。
天色漸暗,涼爽的夜風吹動著燭火。
白梟有些詫異為什么池生熠不走,他又不是真的要吃人類的食物,大部分時間都是陪他的小家伙做做樣子而已。
就在他思考要怎么開口勸人先回去的時候,一種陌生的氣息若有若無出現。
那是一種濃郁的芬芳,帶著化不開的玫瑰香氣與血腥味道,從白色大理石平地外的花壇里傳來。
見池生熠無聊到發呆,看著那片望不到邊的玫瑰,白梟臉色古怪地問“在想什么”
“啊”池生熠反應過來,指著一旁含苞待放的玫瑰,說起自己的猜測。
“這座莊園應該有些不簡單,你晚上的時候最好不要出來。”
“為什么”白梟疑惑。
池生熠搖搖頭,用一種忐忑語氣道“這些花開的不正常。”
“我以前待過的一個劇組拍攝過一部西式浪漫愛情片,那時候導演為了效果花大價錢去了一個玫瑰種植基地取的景。”
他近距離觀察過那些花,雖說養的很好,可每一株玫瑰都是有區別的,葉子的數量,枝干的數量,花苞的數量形態各異,姿勢不同。
“你沒有發現嗎莊園里的玫瑰,都是一樣的。”
“這里的每一株玫瑰,可能形態上有些許差異,但枝葉花苞的數量,完全相同。”
太不可思議了,這些玫瑰仿佛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他觀察了兩天,愣是沒找到任何一株與其他不同的玫瑰。
白梟放下杯子,沒想到他不在的時間里,池生熠都在觀察玫瑰園。
他目光柔和,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心翼翼。
“這里的玫瑰,本來就是與眾不同的。”
愛意澆灌鑄成,
只為一人綻放。
那些壓抑澎湃的愛讓這些玫瑰茁壯成長,等待著回應的那一天。
就在白梟猶豫著自己是否要說出實情的時候,余光瞥到玫瑰叢里多了什么東西。
他轉過頭去,審視的目光凝視著那個匍匐在地上的異常。
那是一張人臉,或者說是一半人臉。
另外半張臉不翼而飛,紙條藤蔓填補著空隙,它生前是什么白梟不清楚,可他知道此時這玩意兒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池生熠毫無所覺,還在訴說著自己的猜測。
“我覺得這座莊園被詛咒了。”
“你有沒有看過一些電影就是莊園主看起來是個好人,但實際上是個惡毒變態,專門騙了路人來殺,殺完了就把尸體當成養料埋到土里,玫瑰被人肉做的養料滋潤,長的格外結實,而那些死去的人成了怨靈被困在花園里”
他越說越覺得是這樣,這莊園在白梟接手之前肯定有很多怪事發生
眼看著池生熠站起來擼袖子打算去找管家要鏟子,白梟急忙阻止。
“好了,現在惡毒的莊園主人要帶著他的獵物回房間打游戲了,這些怨靈就讓管家來處理吧。”自覺代入莊園主人,他對著干勁滿滿的青年招招手,語氣充滿無奈與溺寵。
“你這個莊園主人是不是有點傻白甜”池生熠咂咂嘴,覺得白梟演的味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