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鮮亮麗的社會精英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他驕傲的資本沒有減少分毫,可池生熠莫名覺得對方的生命力沒有之前那么旺盛,一種頹敗的死氣環繞著他。
“小池你怎么在這里”張嘉榮十分驚喜,連忙招呼司機停下。
自從上次弟弟的病好了之后,他就沒有再見到弟弟這位漂亮的同學,之前想給便宜弟弟辦生日宴就是為了這個漂亮美人,結果便宜弟弟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他良苦用心,據說請帖里沒有邀請這位。
現在正巧在這遇到了,不是剛好的機會嗎
拉開車門走下去,張嘉榮整理了一下領帶,目光全部落在池生熠身上。
“下個月是張玉歌的生日,他最近發請帖好像還沒有發到你這里。”
說著,他從錢夾里摸出一張名片,在上面寫了日期時間和自己的私人電話后遞過去。
“沒想到今天會遇到你,我也沒有帶請帖,時間的話我寫在上面你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會去門口親自迎接。”
他的余光甚至都沒有給到旁邊,看向池生熠的目光十分友好。
白梟站在一旁,頭微微歪著,心情逐漸變壞。
剛剛才被小家伙嫌棄不是一個好搭檔,現在又莫名其妙冒出來這么一個家伙,真是令人不爽。
按照成分來說這個人類與他的小家伙應該相識,他不會傷害池生熠的朋友,可這家伙似乎還不足以被劃分到池生熠朋友的范圍。
那看過去的目光雖然很隱晦,但里面遮掩的洶涌感覺白梟十分熟稔,那是,一種破壞的。
這個人對他的珍寶懷有不好的想法。
他判斷這個人類應該消失。
雖然與郭東梧交談后他表示過不會主動傷害人類,可現在的情況是這個人類主動窺探他的寶物,他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微涼的夜風吹起,初秋的落葉落到地上,黑色陰影在看不見的地方聚攏著,只等池生熠轉身離開,它們便會暴起撲上前替它們的主人解決麻煩雖然放任不管對方大概率也會被其他異常生物殺死,所以它們只是提前這個過程而已。
就在白梟等待到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手掌忽然被牽住。
掌心傳來的溫度安撫了逐漸暴躁的怪談之主。
池生熠不想跟張嘉榮有過多接觸,他隨手接過名片,看都沒看就塞進口袋,點點頭語氣十分敷衍“嗯嗯嗯好的,知道了謝謝張大哥,里面的晚宴都開始了,你還是趕緊進去吧,我這里還有事,先走了拜拜。”
尬聊結束后,拉起搭檔的手,把杵在那心情不怎么愉悅的男人拽到了路口處,一邊走還一邊往后望,嘴里解釋著“今天有事,我們先走了哈哈哈,張大哥你也趕緊進去吧。”
一直走到路盡頭,池生熠才松開搭檔的手,從口袋里摸出名片,隨意撕成碎塊,丟到了垃圾桶里,語氣比較嚴肅。
“我跟你說,這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以后如果遇到他,盡量還是離遠點。”
在這種場合遇到張嘉榮倒是蠻正常的,可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明顯已經比上次見到的時候要差很多,他優秀的視力讓他能夠在黑暗中看清一些東西。
“你剛剛有沒有仔細看他的車他的車里坐著一個男孩,我看那個樣子像是年齡不大,但是那個男孩只剩一半身子”
既然搭檔是異常生物,他說起這些事的時候,也就沒有過多的保留,全盤托出。
起初池生熠并沒有注意到張嘉榮車里的情況,可在接名片的時候,他看到了對方肩膀上的血跡。
那些紅色血跡很明顯,像是新鮮染上的,如果是來參加宴會的話,對方是不可能沒發覺從而穿著來的,
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衣服本身的設計,另外一種就是沒有實體的異常生物留下的。
順著后者的猜想,池生熠望向車里。
那是一個只剩半截身子的漂亮少年,它穿著睡衣,柔順的短發貼在臉上,慘白的脖頸上有一道淤青,應該是被人掐著脖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