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在傷口上蔓延的針對性力量只針對異常生物,不管接下來小家伙拿出什么,他只要說有效,然后再讓傷口愈合即可
心里想著應對方式,可下一秒指尖傳來的觸感卻讓白梟整個人僵在原地,與人類無二的瞳孔猛縮后整個眼白也被黑色覆蓋。
池生熠含住了他的指尖。
青年柔軟的舌頭舔舐過傷口,吮吸著指腹上不斷溢出的血液。
身后的黑影逐漸凝結,幾乎要突破空間限制打碎界限洶涌而出,溫度驟然降低,與青年口腔中濕熱溫度形成鮮明對比,令人不寒而栗。
炙熱滾燙的目光傾斜而下,悄然而生。
然而當事人對危險毫無所覺,仍舊是皺著眉頭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一會松開嘴吐了一大口血出來,可惜沒帶水不能漱口。
“果然有效”見傷口在被人類唾液隔絕后沒有再向外蔓延,池生熠十分滿意,立刻拿了繃帶,再三確認傷口不再撕裂后,輕輕纏繞到搭檔的手上。
“我記得江部長之前講過一個案例,有異常生物渾身涂滿人血,躲過了一些特殊道具攻擊。”
血液可以,那么唾液應該也可以。
“這樣應該就沒關系了。”
似乎是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他甚至還在最后打了個不那么漂亮的蝴蝶結。
處理完一切,池生熠后知后覺感受到周遭溫度降低,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不明白這陰冷的氣息從何而來。
就在他抬起頭想要詢問的時候,卻撞進一雙漆黑如深淵般的雙眼。
是的,只剩黑色。
連眼白都沒有的那種。
被強大異常生物盯上的感覺讓他背后汗毛直立,就連說話都變得困難起來,仿佛被人扼住喉嚨,呼吸困難。
有什么東西在耳邊碎裂開,眼前的搭檔成了陌生的模樣,擁有實體的具象化黑暗像一條條觸手,從背后裹緊他,將他往前送到男人的懷中。
感覺自己勉強能呼吸,池生熠拿不準當前是什么情況,只能試探性的商量。
“喂喂,你還好嗎你是被什么東西控制住了嗎”聲音里的顫抖幾乎藏不住。
異常生物忽然失去理智亂殺眼前的一切是常有的事情,他怕死。
他的搭檔答非所問。
“你對所有的人都這么好嗎”
好到為了止住傷口就吮吸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的指尖而且這個男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白梟后悔了。
他后悔剛剛用那種方法去逗弄池生熠。
現在被淹沒的人成了他自己。
池生熠轉過頭,看向新搭檔。
男人聲音明明十分平靜,他卻莫名聽出一絲怒意,眼前的人在生氣
“哈”池生熠頓時不怕了,伸手把搭檔已經靠近的臉推開。
“我對你好嗎我只是擔心你耽誤我們的行動而已”他最討厭這種上班摸魚劃水還拖后腿的同事了
大概是社畜憤怒回擊勾回了白梟的理智。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后,他敗下陣來。
輕嘆一聲把池生熠按在懷中,用下巴抵著對方額頭碎
發,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閉上眼睛,遮住里面無法熄滅的。
察覺到了自己失態,白梟沉默著沒有說話。
從胸腔內溢出的喜歡讓他無法再在心上人面前保持之前那個優雅疏離的模樣,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多說點什么,想要觸摸對方,想要被對方喜歡上。
明明見識過無數浪漫愛情劇本,可到了自己身上卻尤為笨拙。
不可一世的怪談之主此刻像一個患得患失的普通人類那般,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手指痛,你讓我抱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