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甚爾這個做大哥的就從來沒有出現在廚房里。
不如說在我的印象中,他手里拿的最多的不是鍋鏟而是各種危險的咒具,相信這么想的的也不止我一個人禪院直哉從第一眼看到甚爾這種居家的樣子就已經說不出話了。
“進來,鍋里還燒著菜我得去看火。”
甚爾非常簡單地指了下旁邊“自己換鞋,晚上吃清淡的不許提意見。”
禪院直哉目光呆滯地看著系著圍裙的男人進了廚房,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看向我“姐,那真的是甚爾”
不會是什么幻覺,或者是別人假扮的吧
我非常自然的拿了雙鯊魚拖鞋換上“當然是了,你還記得我來之前說的話吧。”
“記得。”
我滿意地點點頭,又問他“好了,你想穿哪雙拖鞋”
看著鞋柜里各種動物形狀的拖鞋,禪院直哉皺起眉。如果可以他其實并不想穿里面任何一雙但是,金發的少年看了眼自己姐姐腳下那雙淡藍色的鯊魚拖鞋,認真思考了會。
其實看久了好像還挺可愛的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眼,然后恍然大悟。
端菜出來的甚爾看到客廳里坐下的那對姐弟兩人,又看了他們腳上兩雙鯊魚拖鞋“你們兩關系還真好啊。”
好像印象里這對姐弟之間的關系就很好,直哉那個傻小子除了愛跟著自己,就喜歡跟著真琴,即使是現在好像也沒有要和真琴爭禪院家主這個位置的打算。
我看著桌上的菜,又看看四周“嫂子呢”
“在房間睡覺呢,我馬上喊她起來。”甚爾摘下身上的圍裙,施施然看向有些拘謹的少年“會喝酒吧”
禪院直哉看了我眼,見我沒說什么便點點頭十分聽話地回答“可以喝一點。”
雖然年級小,但是禪院家經常會參加一些特殊活動,需要喝酒的場合很多,所以也早早的讓直哉接觸了酒五條家似乎也是這樣打算的,但是五條悟本人不喜歡酒的味道,據說打鬧一場后就再也沒有人逼著他接觸酒水之類的了。
至于我。
我可以喝一點,但因為本身不喜歡所以也沒太強求,禪院直毘人不止縱容我甚至跟我說以后有酒局直接帶著直哉去就可以了。
甚爾進房間后過了會才把人帶出來。
黑色短發的女人長相柔美,發尾自然上翹,看起來十分地俏皮可愛,見到我和直哉后她露出溫柔的笑容“你們好,我是伏黑琳。”
“嫂子你好,我是禪院真琴,這是我的弟弟禪院直哉。”在桌子下面,我悄悄踢了沒有說話的人一腳。
被踹了一腳的人回過神,金棕色的眼眸顫了下,慢吞吞地跟在我后面也喊了聲“嫂子好”。
這一聲嫂子喊得站在后面的甚爾滿意地點點頭。
我覺得他看直哉的眼神都比以前順眼多了,飯桌上除了看著兩個人秀恩愛以外,就是我在和伏黑琳聊著各種日常瑣事,偶爾也會聊到甚爾在家會做的日常。
在飯后,我作為女孩子很自然就跟著伏黑琳進了臥室。
禪院直哉留在客廳和甚爾收拾餐桌。兩個人在廚房里一個洗碗一個擦碗,雖然話不多但手上的工作倒是配合的十分默契。
甚爾垂下眸,忽然開口“等會出去下,我們聊聊。”
“嗯”忽然被搭話的人有些受寵若驚地睜大眼“好啊”
伏黑琳是個性格單純的人,她完全不知道甚爾在做臥底的事情,但是卻似乎能感覺到他在從事什么危險的工作。
咒術師與普通人啊。
看著眼前提到甚爾就雙眼亮晶晶的女人,我心里有些莫名的感慨和下意識的直覺。
一定要守護好這兩個人。
家里并不是聊工作的最好的地方,甚爾借著扔垃圾的機會把禪院直哉拉了出來,兩個人站在樓下的路燈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