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早晨,禪院直毘人久違的和自己的夫人一起在屋外享用茶點。
竹筒里積滿水流敲打在濕潤的石塊上,聲音清脆悅耳。
“最近直哉和真琴好像很忙”
“嗯,那小子最近在炳里磨煉自己。真琴在忙碌升學的事情。”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他們都已經這么大了。”
夫妻兩人的話題十分簡短,圍繞著的話題都是兩個孩子。
禪院余芍忍不住用手摩挲著茶杯,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幼年的孩童咿呀學語向自己伸手要抱抱的可愛模樣。
禪院直毘人的目光靜靜地停留在桌上的茶杯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喝茶了。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大部分時候還是喜歡痛快飲酒的,但為了自己的夫人他還是愿意留在這喝幾杯好茶,享受下難得的清凈。
“等他們升高中就讓他們去不同的高專吧。”
禪院余芍愣了下,又聽到自己的丈夫繼續說道。
“我會讓真琴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直哉會去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這是他很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禪院余芍忍不住擔憂的問“這件事情您和直哉說了嗎您也知道,那孩子一直很喜歡真琴”
每次她都能看到那孩子夸獎自己姐姐時興奮的樣子。
就像孩子吃到了最喜歡的糖果,拿到了最喜歡的玩具,他引以自豪的在別人面前說著真琴的強大和優點,并且以對方為目標一直努力著。
甚至還會比大人還要擔心自己姐姐未來的婚姻大事,有的時候還會幫真琴清理一些不入流的相親對象。
那樣對象都是高層放出誘餌,用來激發許多咒術師來向禪院家未來的家主提出和親,或者入贅的請求。
“他以后是要繼承炳的,不能總是黏著真琴。”
禪院直毘人還是了解自己那個兒子的,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還不夠沉穩,一提到真琴的事情就很容易被人帶節奏跑,不然也不會被五條家那小子三天兩天弄得情緒爆炸。
“反正就三年。”他嘆了口氣,慢慢說著“又不是完全不能見面。”
在得知自己畢業后要和姐姐分開,禪院直哉難得在房間里大鬧了一場。
五條悟,夏油杰都會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只有他要去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用力把桌上的東西都丟在了地上,臥室內稀里嘩啦的聲音令門外的侍女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進去招惹氣頭上的小少爺。
在臥室里。
禪院直哉站在狼藉的桌邊,他的表情陰沉不定。父親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或者讓他和姐姐分開是有什么更深的含義,但是現在的他根本無法冷靜思考。
而我也是剛剛被父親叫去談話。
禪院直毘人直截了當的告訴了我升學的事情,老父親默默盯了我會,問“你們姐弟分校就讀的事,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嗯”我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您是想讓他獨立起來吧,在另一所學校他可以認識更多的朋友,發展自己的人際關系。”
畢竟禪院直哉的朋友確實不多關系不錯的就是源輝了和靈幻新隆。
可惜前者是驅魔師,后者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
我摸了摸下巴不禁想起直哉那個脾氣“這事,您和他說過了”
“嗯,剛說過沒一會。”
“那我先走了,免得他砸了自己的房間。”
禪院直毘人也沒有阻止,他揮揮手示意我可以離開,然后一個人在昏暗的房間里繼續悠閑地喝著酒。
離開前我忍不住多看了下他腳邊幾個空掉的酒瓶。
看來以后得控制父親喝酒的量了干脆定個家規,不許沾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