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瀾聞言看向朱竹,走過去把人抱在懷里。
“去了軍營不要任性妄為,好好回來。”
朱竹有些忸怩的扭了扭身子,看著一身黑色錦衣的高之瀾。
眼前的人眉目依舊清冷,眼神卻透著濃濃的掛念與憂愁,看起來讓人心里酸酸的。
她緊緊抱了一下高之瀾,小聲耳語“知道啦,我一定乖乖的,快回去再歇會,昨夜折騰你太久了。”
一句話讓高之瀾破功,沖淡了離愁別緒。
她無奈笑笑“你啊,從小就愛玩,愛湊熱鬧,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改這性子。”
朱竹吐了吐舌頭,笑呵呵道“現在改是不成,或許等我們成親了才有改變的可能。”
高之瀾摸了摸她的發頂,寵溺道“不用改,你怎么高興怎么來。”
眼看她們兩個人膩膩歪歪個不停,宋伯雪無語望天,到底是誰矯情。
護城軍駐扎在六平府與江中府之間的交接地帶,離得并不遠,騎快馬最多五天的功夫就到了。
宋伯雪看了看地圖,江梵音與花見雖然早一日出發,但應該腳程不快,在不需要趕路的情況下,依男主那處處周到的樣子,說不定還是坐的馬車,走官道。
所以她們只要抓緊時間,在半路就可以趕上。
路上,宋伯雪看著明顯比平川縣更平坦更寬闊的官道,心里打定主意,無論是松樹還是紅薯,掙到的第一桶金一定要用來修路。
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是至理名言。
不出宋伯雪所料,花見一行人確實走得都是官道,而且還舒服地坐著馬車。
所以才第三天,她們在半路就追上了。
正午,陽光大好。
官道一旁的茶館外,花見殷勤地給江梵音添茶遞筷子“江姑娘,我真的沒想到你愿意隨我回護城軍,花某心里”
“江姑娘”一道激動的聲音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看到朱竹毫不見外地走過來坐下,端起茶壺就給自己倒茶,再看見跟在后面的宋伯雪,花見臉一黑,這倆人真是陰魂不散。
“不是讓你回京嗎你怎么還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他說著,有意看了宋伯雪一眼。
宋伯雪默然不語,靜靜站在一旁,扮演一個和江梵音關系已經變寡淡的路人。
江梵音看了她一眼,便偏過頭去,臉上神色冷淡。
朱竹飛了他一個白眼“本公主愛跟什么人在一起就跟什么人在一起,反正不會跟你在一起。”
臉真大,以前有婚約也就忍了,現在估計爹爹已經收到了信,心里也都有數了,她總算是不用忍了。
花見被她懟了一句,眉毛皺了皺,意有所指道“你跟宋大人到底是男女有別,有些時候還是注意點分寸,免得傳回京去,落人口舌。”
朱竹知道他是指當初在府城時,她和宋伯雪同住一個房間的事,當下便沒好氣道“跟你有什么關系,本公主以后還要跟宋大人同榻而眠呢,你管得著嗎”
花見呼吸一滯,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雖然朱竹空有公主名號,并不是個識大體的,但好歹是他的未婚妻。
就算他一直打著以后要找機會把這潑婦休了的主意,但朱竹這么不避諱和別的男人相處,多少有點讓人膈應。
哪怕知道朱竹與宋伯雪之間不會有什么,花見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看了眼一直安安靜靜的宋伯雪,又看向江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