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江知府腳步一頓,怎么聽著有人敲女兒的門呢?
應該是聽錯了吧,這大晚上的,又身在縣衙后宅,沒什么好擔心的。
他背過手,慢悠悠走了回去。
房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江梵音看著擁向自己的宋伯雪,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像一個撒嬌的孩子。
“明日就拜堂成親了,怎么這一晚都等不得了。”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宋伯雪回答得干脆。
想見你的心那么迫切,而你就在百米之外,讓我如何能捱過這漫漫長夜。
因為這坦蕩的話,江梵音靠在宋伯雪懷里,柔聲回應:“我也是。”
宋伯雪心中一動,纖長的手指緩緩移到了江梵音臉上,捧著她的下巴道:“那我今晚不走了,明早我們一起在你這里換嫁衣。”
這樣一來,既能解相思之苦,又能節省人力,一舉兩得。
江梵音的眉尖輕輕蹙了起來。
她還記得在上一次,雖然什么都沒做吧,但又好像把該做的都做了,這樣不妥。
見江梵音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答應,宋伯雪心里一橫又把人抱住:“我不管,今晚我不走了。”
看著緊緊抱住自己耍賴的人,江梵音無奈一笑,這個人啊有時候真跟孩子一樣。
“好,不走了,但是不能亂來。”
“不亂來,我知道輕重的。”
江梵音睨了她一眼:“你上次也這么說--”
宋伯雪揚唇,語調拖長:“這次我一定說到做到,絕不動手。”
江梵音放下心來,雖然每次都只是在外面…但她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能避免的還是避免為好。
這么想著,她輕解衣帶,迎著宋伯雪目不轉睛看過來的視線,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于是她又補了句:“明早還要拜堂,你要在外面應付酒席,會很累,今晚早點睡好不好。”
宋伯雪笑出聲:“江姐姐這是把我當作色/中/餓/鬼了嗎?我都答應你了不動手。”
她確實沒打算怎么樣的,但看江梵音這不停耳提面命的模樣,宋伯雪不由舔了一下舌尖,突然就有點叛逆怎么辦。
說不動手,她絕不動手。
不過…
除了手以外,不是還可以動動別的嗎。
到最后,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那蠢蠢/欲/動的舌尖,只是深深地印上了一個吻,老實擁著江梵音入睡。
兩個人很快睡去,不等天亮,兩撥人分別走進了宋伯雪與江梵音的院子。
宋氏打頭來到江梵音這邊,才剛敲響房門,就見先前去宋伯雪那邊的人匆匆趕了回來。
“老夫人不好了,宋大人-大人不見了。”
這下好了,看那疊放整齊的被子,和一夜沒有燃起的暖爐,很明顯是徹夜未歸。
縣令大人不會是逃婚了吧。
宋氏一驚,和朱竹對視一眼,還沒想好該安排去哪里找人,江梵音的房門就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娘,您也來太早了吧,我和江姐姐才剛睡下。”
宋伯雪睡眼惺忪,一邊揉眉一邊打哈欠。
場中頓時一靜。
下一瞬,便響起年輕縣太爺叫痛的聲音。
“啊-疼疼疼,娘快放手,耳朵要掉了。”
宋氏扭著宋伯雪的耳朵,用力扯著不放:“老娘早晚叫你氣死,不是跟你說過拜堂之前不能見面嗎?你這個不省心的,我看你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