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課過后,哥哥和我扶著滿臉痛苦的獄寺去了保健室。他捂著肚子躺在病床上,身體對碧洋琪的恐懼無法解除。
他顫抖著手伸到空中,被哥哥握住放在被子上,“獄寺君在這里休息一下吧。”
我拉上簾子,和哥哥走到門口。
本該呆在保健室的夏曼爾撅著嘴巴在追碧洋琪,被她的有毒料理封印在墻上,仍然有閑心和我們打招呼。
“我不是說過了,沒事別來保健室打擾我泡妞。”
這是黃暴大叔的說話方式,雖是這樣抱怨著,但他從墻上下來后還是很好地履行了醫生的基本職責,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檢查獄寺的狀況。
“什么眼神啊,一秒鐘夠多了,男人這種硬邦邦的、沒有一點柔韌性的生物,受了傷隨便抹點唾沫擦擦就行了。”夏曼爾吹掉小拇指摳出來的耳屎,不耐煩地說道。
“夏曼爾”門外忽然傳來陌生女性的聲音,高跟鞋噠噠地響起。
剛才還站在我們身邊的夏曼爾轉眼躲到了獄寺的床底下,掀起床單朝我和哥哥眨眼,豎起指尖抵在唇上,“別說我在這。”
“兩位小弟弟,有看見夏曼爾嗎”門外站著金光閃閃的成熟貴婦打扮的女人,溫和地詢問。
哥哥的眼神下意識瞥向夏曼爾躲起來的地方,他不擅長撒謊。
他不在。
我的腦袋用力地點點頭,我可沒答應夏曼爾。
哥哥瞪大眼睛看著我。
小楠,這樣可以嗎
“到底什么意思”女人眨著彎曲的長睫毛,不解地問。
不在這。
我伸手指向床底。
“這樣啊,謝謝。”
表情溫和的女人瞬間在哥哥和我眼中化身成惡魔,周身仿佛黑氣籠罩,迅速沖進床下揪出冒著冷汗、雙手做投降狀的夏曼爾。
可怕。
哥哥推著我的后背,小聲道“小楠還小,感覺會有什么不適合觀看的畫面,快點出去。”
門后響起皮鞭、電擊等奇怪的聲音。
夏曼爾的慘叫聲不絕于耳,被迫目睹現場的獄寺煩躁地丟出炸彈。嘭的一聲過后,保健室重新安靜下來。
門打開,哥哥和我乖巧地站在一旁。
貴婦阿姨端莊地笑著,和來時沒有任何區別,“舒服了。”
她帶著皮質手套捂住唇,姿態優雅地離開。
夏曼爾西裝殘破地癱倒在地,我一點都不好奇過程。
“真是不好惹的女人。”他的嘴里吐出黑煙,扯下領帶,“切,百試百靈的死遁這次居然失效了。”
“死遁”哥哥疑惑地重復道。
夏曼爾擺擺手,“別煩我,我要研究一下新的擺脫女人的方法。”
哈
這個大叔怎么回事。
他趁獄寺起不來,搶走了口袋的香煙,點燃一支叼在嘴里,“感情是很珍貴的寶藏,我不想辜負女人的深情,只好選擇死遁抽身,大叔我也很舍不得啊。”
我看你只是想換個女人。活該。
“碧洋琪親親。”色大叔立刻忘記了身上的狼狽,一看到路過的碧洋琪,雙眼冒出粉色的愛心,原地滿血復活追在碧洋琪身后。
不愿辜負感情,所以死遁么
我摸著下巴。
時間流逝,我嘗試了各種方法試圖拖延山本武去往約定地點。
先是把他的鞋子藏起來,讓他在學校里只能穿著室內鞋到處找。
可是我低估了他的人緣,別的學生就算不回家也要幫他找到鞋子。
接著我去了山本老爸的壽司店,變了聲音借用店里的電話讓他回來幫忙,他猶豫一會兒,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為理由,開口拒絕了。
最后,我在他快來的時候,故意關上公園的鐵門。
他看了看周圍,把書包扔過墻頭,退后幾步開始助跑,輕松地抬起手臂將整個人掛在墻上,長期的運動使得他成功翻進公園里。
計劃失敗,啟用備用計劃。
憑我成長到現在完美避開告白的經驗來看,人的好感度上漲很快,同時下跌也是超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