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超能力烘干頭發上的水分,我從度假酒店的浴室走出來。洼谷須亞蓮站在大落地窗前,看著遠處一動不動。
“楠雄洗完了”他轉身道。
嗯,在看什么
“看那邊,灰呂他在沿著海邊跑步。”洼谷須的手插在口袋里,“剛才聽他說起在沙灘踩到了玻璃碎片的事,為了不讓別人受傷,他鍛煉的時候順便清理了那些碎片。”
原來是這樣,灰呂班長一直擁有讓人敬佩的熱心腸。
“我去洗澡了。”洼谷須動作停頓了一下,瞧著蹲在角落的人,“瞬,沒事吧”
從剛才起海藤瞬一直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響。
“當然沒事,我不過是在舉重,亞蓮不用擔心我,現在也才區區90下,還有10下就結束了。”他喘著氣解釋。
所謂的舉重是指虛假標注著一噸、實際只有一支筆重的迷你杠鈴玩具。
如果真的能有作用的話加油,好好鍛煉食指的肌肉吧。
洼谷須摘下眼鏡,“那我洗完后,瞬也去吧。”
“我知道了,嗯”海藤舉起小杠鈴,脖子上出現明顯的青筋。
真是的,別發出這種奇奇怪怪的哼聲啊。
海藤擺放好杠鈴,抹掉額頭的汗,用筆劃掉筆記本上的舉重訓練項。
他始終把杠鈴放在掌心上,“它外表看起來很小巧,實際上很沉,只有用我右手的力量才能舉起。我不敢放在地上,擔心地板會塌陷的。”
楠雄怎么不說話
快問我堅持的動力是什么,我已經想好回答了。
不要。
海藤的眉頭挑動,“楠雄,你知道我為什么每日堅持辛苦地鍛煉嗎”
真是的。
結果他自己忍不住了。
而且,很辛苦嗎
我深表懷疑。
他打開了房間的彩色燈光,為自己營造氛圍,同時壓低了聲音。
“要保持強大的實力可不是容易的事。那日漫天的血光和地上成堆的骸骨不斷在我眼前重現,這就是我背負的沉重宿命。”
完美的回答。
他終于放過我了,我剛抬腿走向沙發準備打開電視,燃堂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出現在我面前,反復橫跳阻礙我的去路。
習慣地用比他更快的速度繞開,他愣了一下,很快忘記,接著從沙發后面翻了個跟斗落座在我身邊。
“搭檔,我們等會去吃披薩吧,宣傳單上的看上去很美味。”
我伸手接過,的確如他說的那樣,圖片上的芝士能拉絲,經典披薩表面的意式臘腸鋪得很滿。
走吧。
畫面一轉,我和燃堂他們在披薩店開始點單。
“好香。”他們眼睛發著光,直勾勾地盯著送到桌子上的新鮮出爐的披薩。
他們三人直接抓起披薩塞進嘴里,然后像猴子一樣被燙到,“哦哦”地叫喚。
我不怕高溫,不用顧忌地慢慢吃著,忽然看到菜單上字體最小也最長的披薩名稱
本不該存在于彭格列度假村絕對逼瘋意大利人酸酸甜甜的特色風味披薩。
有趣。
“楠雄,你不吃了”海藤問。
稍微出去一下。
我拿著菜單,推著椅子站起身。
“搭檔早點回來。”燃堂舉起手大聲和老板說,“這里再來一盒。”
我帶著幾盒熱騰騰的披薩走出店門,趁著周圍沒人的時候使用了瞬間移動。
哥哥他們都有專門的老師,其中包括負責山本武的老爸,我還嘗到了叔叔特地搭小船親手釣的魚做成的壽司。
于是作為回報,我也給他留了一盒披薩放在門口,以及隔壁專注練習的山本武的門口。
了平前輩倒是看到了我,道謝后便直接開始吃起來,“是培根啊,烤得很酥。”
下一份披薩外賣是給獄寺的,他是意大利人,我并不會給他菠蘿披薩。
來的時候他全身臟兮兮的,地上都是炸出來的大大小小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