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遲到了。
下電車之前我就發了條簡訊,讓他提前到車站接我,結果我在大太陽底下曬了十多分鐘,連他的人影都沒見到。
可口可樂「萊伊,沒想到你這家伙看著濃眉大眼的,竟然也會遲到」
出站口附近的商業大樓掛著一塊碩大的ed屏幕,黃瀨涼太的澄清采訪正在循環播放。
“女朋友你們想太多了哈哈哈我猜她應該是來東京旅行的外國友人,因為看不懂站牌上的字才拽住我的,而且人家根本就不認識國內明星”
“沒錯,我幫她指了路。作為東道主,放著迷路的游客不管是很失禮的。你說她很漂亮唔,好像是這樣我沒太注意對方的長相,畢竟當時情況很混亂。”
“請各位放心,有好消息的話絕對不會瞞著大家啦,不過目前還是以事業為重心”
距離我不遠的地方,兩個高中女生正舉起手機對著屏幕拍照,臉上還掛著迷之微笑,大概是黃瀨涼太的粉絲。
我默默掏出了口罩和墨鏡,還沒等戴上,就被人認出來了。
“咦,你是瑪利亞小妹妹”
誰會用這種稱呼叫我啊
我回過頭,迷茫地看向說話的人。
“啊,果然是你”
男人激動地說道。
他個子很高,半長的黑發不羈地披散著,西裝是普通樣式,但領帶花里胡哨,看著有些騷包。
“你是”
“不記得我了嗎也是,畢竟我們只見過一面。”
對方撓了撓后腦勺,繼而用十分開朗的語氣解釋道“四年前,在一棟高級公寓里,已經拆除的炸彈突然啟動倒計時,如果不是你用異能把炸彈轉移到窗外,我和我的同事們都會被炸死。”
我回憶了一下,恍然道“你是萩原警官吧”
四年前,我還在橫濱教導芥川的時候收到新任務,假期就此結束,boss命令我去東京跟一個線人接頭。
對方是某個敵對組織的叛徒,打算將組織的情報賣給酒廠。
說到這里不得不吐槽一句,酒廠做事太不地道了,既想要情報又不想給錢,就派我過去交涉,打算拿到情報后直接將人干掉。
我懷疑酒廠能攢起這么大家業,全靠臥底們兢兢業業,還有摳門boss買東西不給錢。
這種任務對我來說算得上業務熟練,我把那個倒霉蛋偽裝成上吊自殺,出門沒走幾步就碰到正在拆彈的警方。
當時所有人都懵住了。
“怎么還有個女孩不是說所有普通民眾都撤離避難了嗎”
“現在帶她走已經來不及了。”
“那也不能讓她待在這里啊”
幾名協警想要強行帶我離開,我靈活地從他們身旁飛掠而過,彎腰看了眼拆到一半的炸彈。
這種類型的我拆過,不難。
“接下來是要把水銀柱接上白色管線嗎”
我的發音很怪,中間還夾雜著幾個英文單詞,正在拆彈的萩原警官卻聽懂了,瞬間瞪大眼睛。
“別停下呀。”我鼓勵地看著他,催促道“on”
那一年我才十四歲,雖然已經深諳職場摸魚之道,但本質上還是個中二問題少女。
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這個條子長得好看,我想跟他交朋友。
交友之前當然要先展示一下自身實力,旗鼓相當才能維持更長久的友誼。
重新回到正題,拆彈的關鍵時刻,警察當然不會允許我旁觀,不過當時已經進行到了收尾階段。
完成最后一個步驟,萩原警官松了口氣,扭過頭打量我“你”
“aria”我指著自己鼻尖,又看向對方“yourna”